[2001-01-07] 影話：「老鼠戲貓」的殺人遊戲

——談《兇手正在看著你》　　　　　•楊翼•

　《兇手正在看著你》的英文片名，叫《看守者》（The Watcher），這沒有正邪之分，不知這人看守的是誰？為什麼要看守？中文譯名加上「兇手」便清晰明朗了，一個虎視眈眈的獵殺行動便從片名呈現出來，相當傳神。

　片中這個兇手專門獵殺女子，每當選中獵物，就用一段時間去跟蹤、監視、接觸，甚至為她拍照，跟她共舞，並且把照片寄給辦案警探，標明下手的時日，時間一到，便讓獵物一命嗚呼。由於兇手先後連殺數人，警方每收到女子照片便大為緊張，設法要在兇手下手之前找到獵物，緝兇破案。

　這十足是一個殺人遊戲，影片形容為「貓捉老鼠」，其實準確點說，該是「老鼠戲貓」，因為片中由奇洛•李維斯飾演的兇手雖在暗中，卻一直處於主動，不但想殺誰就殺誰，事前拍拍照、跳跳舞，輕鬆愉快，還強調他把警方玩弄於股掌之上。

　片中警方為這個連環殺手疲於奔命，但往往徒勞無央A演過《性感的謊言》、《慾望號快車》等片的靚仔小生占士•史帕特今次飾演聯邦警探，負責辦理此案，始終毫無頭緒，十分困擾頭疼，他由洛杉磯轉到芝加哥工作，不料兇手也跟著他到芝加哥作案，一於跟他「捉迷藏」，兇手不但給他提供獵物的照片，還不時致電給他，表示「我們就像陰陽配合」，一個殺人，一個查案「生命才有意義」。

　這個「老鼠戲貓」遊戲，兇手並非特別精明的老鼠，奇洛•李維斯的「文戲」始終沒有什麼進步，演不出兇殘或變態的個性，編導安排他出場也不多；然而擔重戲的占士•史帕特則是名副其實的「病貓」，不時要吞服藥丸、自我注射藥劑，頻頻去看心理醫生，還一度暈倒送進醫院，即使兇手跟他擦肩而過，同乘升降機也毫無警覺。影片並非以此嘲諷警方無能，但藉此角色則有效地襯托了奇洛•李維斯的狡猾和機靈了。

　美國大城市的兇殺案件每天都在發生，產生的連環殺手不知凡幾，經常成了荷里活的電影題材，此類案件的懸疑、詭秘、兇殘，本身具有顫慄感和「娛樂性」。「兇殺片」向來有一定的吸引力，而《兇手正在看著你》還乾脆將行兇殺人當作「遊戲」來處理，把殘暴當作戲弄別人的「玩意」，連兇手的變態心態描寫也省掉了，幾位大難當頭遭殃的女子當然也能引起觀眾的緊張，至於祖•查班力的導演技法只是普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