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4-29] 戲曲視窗：「工架」與「架子」

放大圖片

馬連良在京劇《淮河營》的劇照。

．葉世雄．

　前星期天，編輯來電，問是「工架」抑或是「功架」，哪一個才對？「工」與「功」二字本相通，戲行中「工」、「功」兩字都有人用，遂請編輯自行決定。復活假過後，「工」、「功」二字在腦中盤旋不去，便跑進港台的圖書室，翻遍各大辭典，僅《漢語大詞典》第二卷列出上述兩詞，俱注解作戲曲演員表演時的身段和姿勢，但沒有說明出處。

　我認為，粵劇行所說的「工架」和京劇的「架子」含意十分接近。傳統京劇分為生、旦、淨、丑等幾種行當。每種行當又按照年齡、性格、身分、職業的不同，分為若干「子目」和「細目」。如生行分老生、武生、小生；小生又再分為扇子生、窮生、袍帶小生、翎子小生、武小生等。每一類行當的體形、體態和動作幅度都有大致的規格，也就是說都有一種基本的「架子」。如老生有老生的架子，武生有武生的架子，彼此不能混同。

　而老生行當，又由於年齡、身分、服飾、文武等不同，又有不同的架子。舉例說，靠把老生（又稱武老生），拉架子時，腰要挺，肩肘要拉開，神態要比較英武，動作要放得開。褶子老生則屬書生類型，體形、體態不能雄武挺拔，應該「倜儻文雅」，動作要收斂而瀟灑。這些「架子」的規格，就是所謂「程式」。（資料取自《京劇生行藝術家淺論》）

　回頭說「工」和「功」。近世，「工」和「功」二字已有分工，例如「工夫」，解作技術；而「功夫」，除解技術外，更包含技術修養和造詣的意思。我們會說一個人把工夫做得貼貼當當，而讚賞練馬師訓練馬匹，很有功夫。我個人取「工架」，而捨「功架」，是因為演員出台舉手投足，表現身段和姿勢，是他的「工夫」；我看後，如果覺得不俗，才會讚他名不虛傳，很有「功夫」。談到「功夫」，馬連良是京劇史上「後四大鬚生」的執牛耳者，他所創立的「馬派」藝術，是繼余叔岩之後最有影響的老生流派之一。港台普通話台逢星期六晚十二時播出由他和張君秋、裘盛戎、馬長禮等合演的《秦香蓮》，這齣京劇當年拍過電影，影響很大，其中經過，主持人楊子矜會為你一一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