遨 天
我發現不只我痛恨卡拉不OK,深感備受折磨,原來有許多同病相憐的朋友,他們往往在滿不情願下唱些幾乎沒甚麼音調的歌來混過去,難為極了,既不娛人又不娛己;更糟的是被迫聽那些自以為歌藝了得者在破喉大叫,還捧著米高峰不放手。
我有一位朋友,在卡拉OK忍受一個晚上不願將米高峰移交、表演成狂者的歌聲後,微笑對歌者說:「你真好,令我以後都會覺得付錢買唱片是值得的,我以前瞧不起歌星,現在深感會唱歌真了不起。」聽者還沾沾自喜,以為被稱讚。
有一位朋友對我說:「我更慘,上司經常迫我們這些下屬去聽他唱歌,不去也不能,不聽又不能,不讚亦不能……」
另一人回應說:「這只是人性的表現,是你上司性格坦蕩蕩,甘願將自己的短處讓你看到罷了。」
說真的,施以酷刑不一定要鞭打,被迫聽卡拉OK更慘,因為音樂足以刺激每個細胞,這何止是精神折磨?同時是肉體虐待!
這令我想起電影《發條橙》,懲教專家為迫令嚴重罪犯擺脫罪惡意念,長時期不斷迫令他們看極度血腥暴力的片段,令他們對這些行為產生抗拒。差勁的卡拉OK歌唱實有同樣效果呢!
但卡拉OK席捲日本廿多年不衰,還落籍亞洲各大小城市,流行至今,亦可能表示有市場,所以造就了不少商機。有商機則表示切合人性喜好,為人接受。
但無可否認,在一小塊晚間娛樂場所的地方,若有一、兩個人願唱能唱,大家也能忍受的話,卡拉OK也是一班人的可選擇聚會方式。
不過,有時見到僅少數人覺得享受,那咪高鋒往往如燙手山芋被傳來傳去,如玩音樂椅遊戲傳禮物般,常沒有人願意接手。
在旁人破喉大叫之時,我不禁在想:「幸好卡拉OK熱潮已開始退減,恰似黑暗快要過去,黎明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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