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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8月13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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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8-13] 朱幼麟喜離地百丈尋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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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張寶華

 朱幼麟綽號「飛天朱」,愛好空中的一切玩意:跳傘、滑翔機、小型飛機,玩個不亦樂乎。其實在天際飛翔時,他並不是「無有怕」,反而是隨時都有點驚的感覺,因為畢竟離地百丈,向下望時都不禁心跳加速。

 每天作高空活動時,都先要仔細檢查裝備,有時要檢查的部分很多,要拿著一張紙寫下來,逐一檢查—畢竟性命攸關。談及駕駛小型飛機,訪問這天,恰是61歲的朱幼麟的第6次飛行,屬於初學階段;他估計,要飛五、六十次才可以考取牌照,但一定不會半途而棄,因為,他認為飛行是一種精神,一種充滿挑戰、培育自信心的運動。

有自信心才可「飛天」

 「你究竟是透過飛行去建立自信,抑或是自信心爆棚才去飛行?」我們坐在錄影廠裡談起來。

 「當然需要有自信心,才去參加飛行活動。因為飛行相當危險,些微出錯就會很麻煩。在大約1年前,我在新疆跳降落傘時就曾遇到意外。因新疆的空氣比較稀薄,我所用的降落傘比較小;所以下降得很快,撞到了一輛客貨車車頂,整個人失去知覺,甦醒時已身在醫院,跌斷了肩膊。醫生幫我在受傷的肩膊裡面安裝了一枝鈦金屬。」他笑說如果下一次再跌的話,肯定不會再跌斷膊頭,他指一指,因為裡面已有枝超硬的鈦金屬。

 朱幼麟興趣所及,海陸空樣樣備全,危險性都很高,他覺得普通的嗜好都沒有意思,而主動迎接挑戰,人生才可以更加精彩。

讀中學時已飆電單車

  對於很多人喜歡的高爾夫球、遠足、跑步、游泳等,朱幼麟都不能滿足,完全不感興趣。他覺得可能與基因有關—自小已喜歡富刺激性及難度比較高的運動;他讀中學時,已飆車駕電單車,學習飛行之心更是至今未變。他父母初時也有擔心,也曾責罵過他;但他照樣偷偷地做,後來父母知道了也沒有怎樣。他笑說可能知道他絕對不會有大事發生,到現在就大家都已習慣了。

 他太太和子女都對他喜愛的運動不感興趣,所以都絕對不會陪他;而他也覺得飛行相當辛苦,好像玩飛滑翔傘,首先就要揹著器材爬到山頂去,那是挺辛苦的。

冀當全球最年長跳傘人

 「一般人會覺得61歲還玩這些高難度運動是高齡,你是在一大群參與者中,年紀最大的一位嗎?」我好奇地問他。

 他瞪大眼晴說:「是呀是呀!在一大群玩跳降傘和飛滑翔傘等運動的人當中,我是年紀最大的一個。所以他們對我很好,有時需要搬一些很重的飛行器材上山,他們都會幫我。」

 他帶點驕傲地說,至少到目前,他還可以做到所有年輕人做到的事;所以,他的教練暫時還沒有對他說:這些運動已經不適合你。他希望最少玩到70、80歲,甚至成為世界上年紀最大跳降傘的人,而現在年紀最大的好像是90歲,他希望可以勝過他。

每次挑戰都是個機會

 他不諱言喜歡挑戰,不單只是喜歡,是歡迎挑戰。因為每次挑戰都是一個機會:「我想讓大家知道,一個人應該爭取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那麼世界才會有進步。如果我們每個人都做與大家一樣的事情,世界又怎麼有進步呢?」他對運動就抱這種態度,而在他人生裡面、他的事業,他從政生涯裡面,他又是否都是這樣想?

與「民主派」交往亦具挑戰

 他以肯定的語氣說:「當然,譬如我和那些『民主派』關係都不錯,和他們做朋友,都有相當大的挑戰;因為我們政見不同,和他們交流,是我想幫助改善他們與中央政府關係等等。在工作的過程中,都有相當大的挑戰;因為他們對內地有相當大的成見,內地政府對他們亦有不同見解,所以做這些工作都相當具挑戰性。」

 他又透露自己試過很多次向中央政府推薦「民主派」人士,希望說服中央政府給他們發回鄉證。可是每每當中央差不多預備發出證件的時候,那些人卻又在電台上、報紙上十分強烈地表達一些對中央不滿的意見,令朱幼麟前功盡棄。

飛行喻人生 勇氣加謹慎

 朱幼麟在運動時喜歡挑戰,但有些人可能會覺得他在政見方面比較保守,不似他在運動方面一往無前。他承認事物總有兩面,一方面需要勇氣,敢於接受挑戰;不過另一面又要很小心。好似飛行運動,要有膽識才能參與,但另一方面需要保守,需要小心,因為任何意外,可導致失去生命。

天際遨遊倍感渺小

 上到天空的時候,看到的世界不一樣,真的是海闊天空,一望無際,朱幼麟更加體會到人的渺小—

 「通過飛行,我認識到對自己不應該太認真,因為每個人都是空身來空身去。人生只是一個過程,所以我們存在與否,對世界都不會有大影響。我們自己的人生得失,應該以平常心來面對;因為我們每個人都不太重要,都是很普通,沒有你地球依然會轉。」

樂觀開心易交朋友

 他很看得開,但會否因此給大家一個印象,覺得朱幼麟在立法會裡是最開心的一位,嘻嘻哈哈說笑話,容易做朋友交流?

 「這是我的性格!」亦相信可能因為飛行,或者他的人生觀使他覺得應該是這樣。

 「有時候別人罵我,我都不是太介意。我是比較容易相處,比較外向型的人。在立法會裡,很多人都認為是不容易交朋友的地方,但我有很多朋友,像我覺得劉慧卿和我都是好朋友。我很尊重她。」

 「鄭經翰曾經講過,立法會裡沒有蠢人,個個都是衰人。你同意嗎?」我問他。

 「我覺得每一個人都是好人。他可能有不同見解,我們應該尊敬每一個人。在立法會裡我相信,我從其餘五十九位議員身上學到的東西,遠遠多過我在美國所受的大學教育,尤其是與他們接觸所學的東西。」

真心欣賞立會同僚

 至於哪一位使他留有最深印象,他提出李柱銘、劉慧卿、張文光,還有曾鈺成。而他對身邊所有朋友,不單只會對他們很友善,亦都會真心欣賞他們。

 現在不少立法會議員說自己處於一個困局,因為他們有票但無權。朱幼麟覺得這是因為香港的政治制度不成熟,香港正在一個轉變過程中,所以有種種問題發生是正常的;不過香港有那麼多有智慧的人,有那麼多能幹的人,包括現在新的特首、現在的立法會議員,他對香港的將來有很大信心。

逆移民潮回流香港

 他就在一九九四年,大家移民的時候,從美國移民回香港。他放棄美國國籍做香港人,因為對香港有信心,他認為自己做對了。「九四年大家最驚的時候,我放棄美國國籍。我去美國領事館放棄我的國籍,他們都不相信。那位領事叫我回家考慮幾天再回來。」

 他回流返來香港,後來成為立法會議員,而去年退選純因個人決定;因為上次選舉如果他參選,可能會影響到其他人,而他又未必能夠當選。他覺得一個人做事,應該拿得起放得下。他覺得他還有很多其他事情可以做,包括為社會作小小貢獻。

社會需包容 港人勿太依賴政府

 朱幼麟覺得,香港與內地的關係,因為政治、文化、經濟的差距,大家都需要互相體諒,需要互相包容,因為彼此差距大。他還認為,現在社會包容不足夠,香港人與香港政府的包容都不足夠。

政府負擔重 市民須付款

 「我覺得香港人要求政府做的事太多,太依賴政府,不夠自立。我覺得每個人在提出要求之前,自己要盡量解決自己的問題,之後再要求政府。現在香港人給我的印象就是,甚麼事發生第一罵政府,第二就是要求政府做事,這樣下去不行的。因為你要求政府做事,政府的錢都是從你身上來的。政府不會生錢,所以你要求多,政府負擔重,最後你自己又多付錢。」

發展民主仍需過程

 至於政府方面,對於香港社會的包容和了解都有些問題。因為香港公務員是在英式制度下成長,比較封閉。很多高級公務員一生都是在政府裡面工作,所以與普通人比較有一段距離,猶如不沾人間煙火。

 「不過現在的政府,因為民主發展,越來越接近香港市民。曾特首都說了很多次,政策主要的依據是民意,所以政府也在改變;從一個殖民政府,變成一個透明、民主的政府,都需要一個過程,現在的方向是對的。」

無意重返港政壇

 部分立法會議員會說從政有點像吸毒,而且是慢性毒品,一直做下去是很難放棄,權力慾會很大;但朱幼麟卻說放棄就放棄,像是完全好像沒有受權力慾吸引。

 他指皆因他的生活有很多其他選擇。例如當全國人大代表都是給他機會,能了解國家國情、國內種種問題、種種機會,所以他很高興當全國人大代表。另一方面他希望藉此加強香港人與內地的關係和交流。

 他在運動方面、個人活動方面是很果斷的,因為他選的不是一般人會做的運動。但在政治方面,他會有些妥協、多些考慮,他認為這是一個環境問題。

 「現在內地與香港的差距,文化差距,政治差距,經濟差距很大,所以我們需要作很多妥協。因為差距大,在運動方面,我自己的能力和我想做的運動的差距不是太大,所以我不需要作出妥協。」

 他堅決表明不會重返香港政壇。「因為我的年紀問題,我不會再考慮;不過我會繼續做一些事情,為社會做些事情,這是我的興趣。這也是對社會的回報。」

 有線電視《人物風流》節目,由本月六日晚上七時三十分起逢星期六在有線電視新聞一台播出,本報同日刊出節目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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