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1-30] 誰說文潔華都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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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家輝

　第一次訪問因為文潔華有要事在身，所以遲了大到，已經太夜了，所以不得不擇日重訪。第二次的約會也險些「泡湯」，記者才到達相約的地方，便已看到文潔華正要駕車離去，唯有立即「攔阻」，才得以成功會面。

明白女性矜持的重要

　文潔華，香港中文大學哲學博士，專門研究中西比較文化及美學。她曾旅居北美，在加拿大維多利亞大學攻讀藝術史，現是香港浸會大學人文學及宗教哲學系副教授。

　「做女人，還是要矜持，免得給人說我『巴渣』。」

　曾到過文潔華的講座，看過她的一兩本書，也聽過她替香港電台主持節目，真人原來更溫柔。

　她謙稱自己只會教書和寫作，是電台主持的新丁，仍在學習中，反應又不及其他主持人，所以每每等其他人說完了，再找機會發言。

溫柔總令人心動

　她總是等記者說完了，才會回答，並不急於回應。問問題的時候，文潔華總會望著你，加上一個微笑，不期然令人想起了一個模範老師的樣子，正在聆聽學生一樣，很窩心，很感動。

　文潔華可能不會覺得自己其實是十分特別的，尤其當她做電台節目的時候，其他都是清一色男主持，而且個個都反應奇快，口若懸河，一句接一句。文潔華永遠都是「退一步，慢一拍」，並不是真的跟不上，只是給男人面子吧。

　「平時在大學上課的時候，也要想很多有趣的東西來吸引學生的注意。不是的話，他們早便被我悶倒了。所以，做節目時我也不怕要講很多『古仔』，但當然及不上其他人啦！」

　有時覺得文潔華可能太謙虛了，他們都份量相當嘛。

平衡之道在於調和

　而且，跟其他主持人比較，文潔華是學院派的。其他人說了一大堆「古仔」，又或甚麼偉論時，文潔華就好像一個要持平的人—我看過某某調查、我知道甚麼教授說過、我看過一本書……為了不讓其他人愈說愈遠，又或太興高采烈，玩味過濃，說服力不足。

　這個世界，總要男女調和的。

　曾看過《亞洲週刊》一篇文章，說文潔華發現本港女性雖然重視金錢，常為經濟問題憂慮，但實際上她們的經濟情況並非那麼糟，只是往往在金錢及感情上尋找物質及精神方面的安全感，這是女性長期受壓抑的自然反應。成功女性不一定是職業女性，家庭主婦、清潔女工，只要做好自己的本份，也可以是成功的女性。

　或者，文潔華就是要演好自己的角色，珍惜自己擁有的一切，善待自己，多思考，反省，和社會保持和諧的關係。

　訪問時，正要拍下幾張照片，文潔華笑說：「原來要拍照的呀！豈不會打破了很多人的幻想，還想保留一點神祕感。其實也沒有所謂啦，你們也要『交差』嘛。」文潔華果真風趣，又懂說話，尤其是這些「軟綿綿」的話—男人總愛聽，女人也愛聽。

　在文潔華的《誰說女人都是一樣》中曾寫道：「看見女人寵著她的男人，呵護備至，矢志不渝，著實有點感動，因為知道世界至少有半邊天，是如此這般被女性無比的堅毅托著走的，然而當看清楚汗水額膞上肩負著的是窩囊，又感到宇宙的資源在浪費。」或許她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