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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2月2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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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02] 胡耀邦的最後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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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耀邦

本報上海新聞中心記者 李偉平

 今年是胡耀邦誕辰90周年,各種紀念文章已經陸續見諸內地報章,由胡耀邦之女滿妹(李恆)撰寫的回憶錄《思念依然無盡——回憶父親胡耀邦》即將由北京出版社推出。

 《思念依然無盡——回憶父親胡耀邦》該書約50萬字,首印即有20萬冊,主要筆墨集中於自1976年到胡耀邦去世前的這段時期。該書記述了胡耀邦作為普通人的生動一面,其中附錄的許多家庭圖片為首次公開出版。作為家庭成員,胡氏之女滿妹在書中追憶父親生活中的細節和生命最後的時刻。

回憶父親寫了六年

 據悉,滿妹在寫作過程中,不斷收集資料,不斷修改。當過兵,做過工人,畢業於北京醫學院醫療系的滿妹,從未嘗試過寫作。當年,胡耀邦生病期間,滿妹因工作原因,在遙遠的大洋彼岸,甚至沒能見上他最後一面。在友人的敦促下,1997年滿妹鼓足勇氣拿起筆,開始寫父親。兩年後第一稿脫稿,卻因種種原因沒能出版。在等待的6年裡,滿妹又了解到不少東西。她不斷整理著史料和文字,也整理了自己對父親的認識,最終有了現在這本回憶錄。

跨越太平洋的焦慮

 她在書中寫道,我在1989年3月3日抵達美國西北部的海濱城市西雅圖,如約到健康和醫療服務中心進修。當地時間4月7日晚上,我忽然心緒煩亂,坐在宿舍裡讀不下書,跑到起居室看不進電視和報紙;走進地下室的琴房,將一首首鋼琴曲彈得雜亂無章;轉到湖邊散步,又感覺渾身倦怠……

 整個晚上都坐臥不安,神不守舍,惶惶然似不可終日。當我神情恍惚地回到自己住的房間,進屋還沒坐下,電話就響了。我愛人操著盡可能平靜的語調從太平洋彼岸告訴我:「爸爸病了,現住在北京醫院。」我馬上截住他的話,急切地問:「是心臟病嗎?是不是需要我馬上回去?」他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說:「現在平穩多了,媽媽說,要你相信組織上會安排好父親的醫療,好好學習,不要急著回來。」或許是怕我再追問下去,他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手裡拿著聽筒,站著發呆,直到隔壁一位嬤嬤的掛鐘敲了11響,我才從木然中清醒過來,放下電話,急匆匆提筆給家裡寫信。

 我趴在台燈下一口氣寫了四五張紙,直到夜深人靜。我提醒家裡人要嚴格遵守醫囑,謝絕任何探視,並根據學過的知識以及對父親的了解,提出了5個方面的注意事項,以保證配合治療,早日痊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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