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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思 海
乍看柏林，她絕不像個旅遊勝地。這是英國著名旅遊雜誌《Conde Nast Traveler 》的描述。
「柏林在大戰時，給英國空軍炸平，又被蘇軍蹂躪。」雜誌說，這裡絕不是一個你可以安坐下來欣賞景色的地方。縱使如此，她卻是世界上最吸引人的城市之一。
經歷過摧毀與重建、分割與復合，德國的首都柏林不斷演變；而在這個「精神分裂」的城市，你花的時間愈多，便愈會覺得不認識她。
西邊欲睡 東邊朝氣
自從十六年前柏林圍場倒下之後，曾一度朝氣勃勃的西柏林已變成一個「昏昏欲睡的鄉下地方」；反而被忽視了的東柏林，卻成為了全新的柏林——「充滿生氣和永不停步」的市中心。
走在蓋世太保（Gestapo，納粹德國的秘密警察）和東德情報人員（Stasi）曾巡邏的鵝卵石街上，你會不期而遇一些「沉思冥想的第三帝國紀念品」。希特拉的地堡已埋在一個兒童遊樂場下面，但他的空軍總部仍然存在 ——一個「令人生畏、充滿罪惡感的秘密地方」。
廢墟之中 地標崛起
東柏林很多地方都是建築地盤，但從清拆了的蘇維埃時代「滿目瘡痍」的殘骸之中，一些「壯觀」的新地標聳然屹立起來，其中包括替香港興建機場和建匯豐銀行總行的Norman Foster (諾曼．福斯特)，他為德國設計的新國會大廈The Reichstag Dome玻璃圓頂；以及貝聿銘給德國歷史博物館增添的「懾人」新翼。報道說，貝聿銘對柏林的貢獻，便相等於「他為巴黎所建的羅浮宮玻璃金字塔」。
柏林的地下藝術家們，從「被炸彈碎片弄得佈滿凹痕」的空置工廠大廈「滿瀉到街上」。一間名叫 Tacheles 的炸爛了的百貨店，是各式各樣藝術作品的「公開展覽場」，設施包括一個即興而成的酒窟，及在對街大廈外牆投射的影畫。
Dunkel 餐廳實在不容錯過。Dunkel 在德文裡是「黑暗」的意思，但在這裡並不指光線昏暗那麼簡單，而是指「完全沒有光線」。聽起來，這活像一個怪怪的「賣點」，但在一片漆黑之中進餐卻有提升其他的感官效果：味道與質感來得更強烈，酒精彷彿「重拳般出擊」。由失明的侍應端上食物，使整個經歷都變得「非常大膽，非常頹廢，非常柏林」。
不過，要提醒一句：千萬別穿最好的襯衫到此進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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