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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25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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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狼谷:朱高熾:堅毅和寬仁的化身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6-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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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進華

 明仁宗朱高熾(一三七八—一四二五),是明朝歷史上的第四位皇帝,「永樂大帝」朱棣的長子,史稱「洪熙皇帝」。算下來,朱高熾前後執政不過八個月,卻做了二十年的太子,因而他的很多事蹟都被湮沒了,很少有人將他和他的父親朱棣、兒子朱瞻基聯繫起來,也不會有人想到:如果天假以年,明朝的歷史又該如何書寫?當然,歷史是無法假設的,朱高熾的真正面紗也只能等待我們這些後來者去揭開。

「韜光養晦」二十載

 原來,朱高熾的弟弟朱高煦武藝超群,最對朱棣的胃口,而朱高熾雖是長子,卻身體肥胖,行動不便,總要兩個內侍攙扶才能行動,當然不討朱棣的喜歡。特別是,朱棣起兵「靖難」時,朱高煦又浴血奮戰,幾次冒死救護朱棣,朱棣很感動,曾公開許諾立他為太子。

 朱棣登基後,猶豫不決,遲遲沒有冊立太子。這時,群臣紛紛上書,請求建儲,尤其是內閣學士解縉,他說:「皇長子仁孝,天下歸心!」朱棣聽後,卻低頭不語。解縉知道朱棣平素最喜歡皇長孫朱瞻基,就頓首說道:「好聖孫!」朱棣這才終於點了點頭。

 為此,解縉還寫了一首詩:

 「虎為百獸尊,誰敢觸其怒?惟有父子情,一步一回顧。」

 看來,朱高熾的「太子」位置能夠保住,自己參的股份雖然最少,收穫卻最大。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等當上太子以後,朱高熾最大的優點才體現出來:朱棣再怎麼瞧不起他,他也擺出一副「孝子賢孫」的模樣。當時,漢王朱高煦幾次掀起大獄,打擊朱高熾,都沒能動搖他的太子地位。即便是東宮官屬、他的得力幹將,如黃淮、楊溥,被朱棣逮捕下獄,朱高熾仍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在朱棣面前照樣恭恭敬敬。

 永樂二十二年(一四二四年),朱棣在榆木川病故。在大學士楊士奇、楊榮,尚書蹇義等人的支持下,朱高熾立刻即位。這一年,他已經四十七歲了。這是忍耐、毅力的勝利,也是多年處心積慮和堅韌不拔的最好回報!

 朱高熾一上台,首先要做的便是推翻朱棣所做的一切。為了這一天,他已經等待二十年,再也無法忍受了。所以,新天子立即採取行動,從交趾撤兵,不再征討蒙古,停止鄭和下西洋,平反冤獄,整頓司法,等等,展現了自己「寬仁」的一面,結束了持續二十多年的「恐怖統治」。

建文帝的「化身」?

 值得一提的是,朱棣在位時,對政敵冷酷無情,簡直令人髮指!永樂年間,那些忠於建文帝的文臣武將都被定為「奸黨」,遭到大屠殺,剝皮的剝皮,下油鍋的下油鍋;女眷也被送到教坊司當官妓,被輪流送到軍營,有的被摧殘而死。

 朱高熾上台後,開始關心這些冤獄,進行平反,並公開讚揚曾被朱棣誅戮「十族」的方孝孺為「忠臣」。對建文帝的不幸,朱高熾也感到悲傷,因為他和建文帝的交情素來不錯,兩個人的性格、偏好也很接近。所以,朱高熾很快就宣佈恢復「建文」的年號,實際上是尊重歷史,為建文帝平反!

 在短短八個月裡,朱高熾的「撥亂反正」深受朝野擁戴,連清朝的乾隆皇帝都說:朱高熾如果多活幾年,明朝就不會那麼快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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