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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月10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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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頭說不出的沉重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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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滋孤兒的貧寒家境。

 記者手記 接過記者送去的書包和學習用品,小寒和小依拿在手裡不放,愛惜地把玩著。和小依的舊書包比起來,這個新書包太漂亮了,他的舊書包有很多破洞,顏色也褪了,但他還是非常愛惜。此刻,看著新書包,兄弟倆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可是畢竟這樣的快樂被壓抑得太久,突然得到了,小寒和小依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有一絲淡淡的笑容掛在臉上,這樣的笑不該屬於兩個10歲上下的孩子,不免讓人有些心痛。

心想吃肉 嘴說不喜

 記者怎麼也忘不了首次採訪小兄弟那一幕:因為記者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奶奶難得買來肉,那肉是七分肥三分瘦,看上去油膩膩的,不怎麼好吃,可是兩孩子還是圍在不足五平方米、黑暗的瓦房(家裡的廚房)裡,看奶奶在簡易的木頭砧板上細細地切。「他們平時一個星期也難得吃上一回肉。」奶奶不經意地說。

 可當記者問「小寒,喜歡吃肉嗎?」他竟毫不猶豫脫口答道:「不喜歡!」明明那麼渴望吃肉,卻說自己不喜歡,這樣的矛盾心思對於普通家庭的孩子是很難以理解的。小寒他們是不想給原本貧困的家庭和年老多病的奶奶再增添負擔,克制住自己所有的慾望,默默地承受著寒冷、飢餓、貧窮……

哥哥心願 掙錢養弟

 小寒告訴記者,他最大的心願就是長大後能掙很多很多的錢,治好奶奶的風濕關節炎,然後供養弟弟成人,絲毫不提自己希望成為畫家的夢想。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小寒決定一個月後出家當和尚,奶奶心疼地說:「讓他不要去了,非要去!」當聽記者囑咐他要聽奶奶的話,好好讀書、上大學,才能掙很多錢養弟弟時,小寒懂事地點點頭,又把新書包撫摸了一遍……

  臨行時,兄弟倆依依不捨地把記者送到了村口,記者回頭看到小寒瘦小的肩膀,突然覺得內心說不出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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