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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賈樟柯知自己勝券在握，才擺出這個大鵬展翅的甫士？ 法新社
昔日的康城影展充滿藝術性，這美麗海邊小城市是電影藝術家交流的天堂。近年卻已經漸「政治化」，也許第61屆將是「非常政治化」的一屆影展，當以拍攝超長紀錄片《二戰猶太種族滅絕》而聞名的法國導演Claude Lanzmann，以一篇近乎「政治宣言」的冗長演講辭宣布第61屆康城影展開幕，加上評審主席辛潘在開幕記者會聲稱「政治應介入生活每個角落」及法國導演Rachid Bouchareb宣稱「在佈景、音樂、音響、色彩、畫面、人物的選擇裡，都有政治」，還有充滿政治說教意味的巴西影片《盲流感》被選為開幕片時，政治便已不邀自來。
步入尾聲的第61屆康城影展，儘管表面看依然明星璀璨，22部入圍競賽片與其餘33部入選其他各單元的作品被冠以從近二千部送選片中遴選出來的「傑作」，但自去年六十大壽以來，康城似乎正為未來演變所困擾。事實上面臨的十字路口愈多，其自我矛盾之處也愈突出。
明星主導媒體視線
雖然康城影展被認為是「作家電影」大本營，但每年壓倒勢頭的卻全是美國荷里活大片；今年的代表是《奪寶奇兵：水晶骷髏國》。這個影壇活動明顯分為兩部分，一方面是作家電影的搖籃，另一方面也靠電影明星來支撐其愈見媒體化的龐大場面，然而近年趨勢是前者已被明星們的「光輝」壓抑得暗淡無光。特別是康城與各家贊助財團之間的關係複雜化，像萊莉雅亞等公司的存在感日漸突出，導致這兒的「明星色彩」蓋過了「作家色彩」，宣傳明星比任何參賽片的演員更經常出現在紅台階上，使傳媒也不知不覺把視線傾向一邊去。
不單這樣，在播放參賽片的劇院裡，藝術片從定義、劃分到選片、參賽也日漸出現嚴重分歧，政治色彩甚至可說是政治陰影，已開始從題材到拍攝手法的每方面籠罩住入圍電影。從影展開幕後的幾部入圍片，幾乎都是「政治片」，很多影評人也認定辛潘是位非常「政治化」的電影人，他在開幕前的記者會曾表示，金棕櫚獲得者「應充分感覺到其周圍的世界」。從這點出發，賈樟柯似乎離金棕櫚又近了一步，難怪有指他也是屬於作品尚未拍完就已入圍的一人。
賈樟柯摘金機會高
當年筆者曾預測過《霸王別姬》將陳凱歌送上金棕櫚寶座，今年這一幕則很有可能會落到賈樟柯身上。一名法國影評家私下表示，今年賈導演無論從哪方面分析，都會是奪取金棕櫚的熱門。因其才華已獲肯定，而且近來發生在中國的種種事件，特別是北京奧運，都使中國佔據新聞媒體的頭條位置，當然柏林和威尼斯對中國電影的評獎使康城壓力更大。
特別欣賞「左翼現實派電影」的辛潘，已於記者會不加掩飾地說：「中國發生地震，將會影響我對所有電影的評判，當然還有緬甸的事。」 這些因素集中起來，便是賈樟柯的「運氣」所在！
問題是，在這種背景下，令世界電影人所擔憂的，恰恰是康城將會走向何方？ ■文：鄭若麟、邊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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