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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斐(左)與鄧穎超合影。
「沒有這場文革,他是不會、也不敢娶一個香港女孩。」費斐口中的他,正是她的丈夫侯先生。因為父親的世交關係,費斐曾經到他家中,並與他多次擦肩而過。後來是費斐去北京讀外語學院時,才在異地相識。兩人談起過往,才隱約覺得有些模糊印象。
他被打成反革命
相識兩年,即遇上了文化大革命。費斐指,丈夫讀的航空科技大學規定不能談戀愛,想娶太太就要離開學校。他很理智,戀愛開始時,就已提出不如算了,免得日後痛苦。這件事上,費斐是強者,每次都拒絕分手。「我說不可以,未到最後一刻,不能因為擔心未來,現在就放棄了。就算出問題,也要想辦法解決。」
兩人的戀情於是轉變成了地下情,一直維持至1970年。有次他突然失約,費斐遂感不妙,果真是出事了,他被打成了反革命分子。一些知道他倆關係的朋友,都勸她要放棄他,其監護人是港澳辦領導,也勸她與他劃清界線。
她冒風雪夜探監
「很多人都說我被騙了,但我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在他被收監的一個月裡,她偷偷去看望他。「那時是冬天,早上怕人看見,到了夜晚才冒著風雪去探望他。如果被抓住了,我們兩人都會沒命!」費斐說,這件事後來講出來,很多人都被嚇壞了,想不到我這麼大膽。
「他很優秀,我亦長情。愛,是心裡的感受,卻說不出任何道理。」費斐指,我們兩人性格完全不一樣。他好靜,我好動,他喜歡一人看書,我喜歡廣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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