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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13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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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萬奪命奇案》命運.痕跡.遺憾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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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吳大秀

 說《二百萬奪命奇案》(No Country for Old Men)結尾一場破壞整套電影,倒不如這樣想,甫開場,Tommy Lee Jones的個人表現——一輪得州曠野空鏡,一把畫外疲備失落聲線……跟結尾在鏡頭前敘述兩個夢境(先是他失錢、其後是他父親出現),其實是圍起整部電影的框架,透過Jones訂立了一套 justice,然後由Chigurh悉數打破,最後死的死活的也飽受deformation淡然衝擊,不都是設定及round up了整件事嗎?

 這模式卻是高安兄弟新瓶舊酒,早在《血迷宮》(Blood Simple)就同樣以得州空鏡narration作開端,而遞進下去亦以一位比壞人更壞「bad ass」偵探帶著故事發展。此外,用鏡喜愛用「低炒」拍攝走路:爆門鎖(或close up)、望鏡、重複差不多視覺觀點之場景……早就玩過了,但兩者不同之處在於《Blood Simple》質感較「濕」玩Noir(以女人惹禍端、金錢為核心),而《No Country》則相對較「乾」要靜態冷峻絕無甚感情流溢(壓抑)的畫面。讀者如認為《雪花高離奇命案》(Fargo)是他倆最風格化之作,那《No Country》肯定是「翻玩起來」最成熟的一齣。

 故事內容不用再三詳述,筆者倒想略述裡面的fate及parallel scene的問題。例一:Chigurh(Javier Bardem飾)跟Moss(Josh Brolin飾)之對峙是cat and mouse,兩人個性分別於兩個scene中表現出來:先是Chigurh警局勒斃警員,殺法flawless但仍留下掙扎痕跡,畫面上予人一種強大的暴力感;後來Moss荒野射鹿失手,追上去見地上血跡卻不見其獵物。對比兩人的獵人性格及character,前者義無反顧地殺,後者卻在旅程上有development的。

 例二:Moss拾得二百萬後回家跟太太在家中梳化無聊「嘆」啤酒,其後Chigurh搵上門進內先拾起電話單,繼而在差不多同一角度的鏡頭下在梳化上飲牛奶,一夜一晝,誰是主宰一目了然,見證Chigurh如何入侵他的獵物,吸其血取其肉。

 例三:Chigurh在追殺「目標」以外,在唔夠人講的狀態下(通常啟動他的magic word是:You don't have to do this)就最愛擲銀仔定生死。起初,他在破舊油站便利店跟裡面的老頭大鬥嘴,其後Chigurh找上Carson Welles(Woody Harrelson飾)及Moss老婆(Kelly MacDonald)時,三場戲的擲銀仔都有不同玩法,唔驚佢的人最終勝利(之前,Chigurh到Moss家旁的辦公室問肥婆Moss下落之時,肥婆硬頸面無懼色,順利過關續命)。簡單,面對Chigurh你的命運就是擲銀:「公」就他贏「字」就你輸。

 以上三個例子,讓觀眾得到兩個主要的意識:一)無論你做過什麼一定留下痕跡,二)透過這些平衡的場面,令觀眾明白Chigurh這「終極歪理者」是對抗著Ed Tom Bell(Tommy Lee Jones飾)所受困擾的現實——他以前逮捕了少年犯人,杜絕他再犯案之必定性(在這裡為Bell的justice定義,為他立下establishment),但Chigurh卻打破了一切使得Bell最終闖入房間時,只見Chigurh留下的痕跡及銀仔,卻沒有把他繩之於法,相對在他之前的警長又不帶槍又戰跡彪炳,最後一場Bell退休後無聊地在談夢境就變得相對言之有物。在命運與軌跡之下的主題,就是我們在不斷面對正快速超越我們理解的世界下,空有一臉惘然。

 可惜,現時本港上映電影都不會有local主題曲,不然,Beyond1986年自資專輯《再見理想》中一首〈巨人〉將會是很貼合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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