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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0月21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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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導演 新人王:巫俊峰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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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俊峰

文:洪永起 圖:洪永起攝、受訪者提供

 提起新加坡電影,想到了的是《小孩不笨》?還是《海南雞飯》?正放映得如火如荼的「香港亞洲電影節」,帶來的有被譽為新加坡電影新希望的陳子謙兩齣作品(《881》、《12蓮花》),也有出身富貴之家卻走上電影藝術路的邱金海(《魔法阿爸》)。或許,是時候記多一個名字:巫俊峰。

 月前剛落幕的「inD Panda國際短片節」,巫俊峰帶著他的數齣短片來港,作品中有個人情懷抒發,有集體回憶的呈現,有青年的迷思,也有對人生的思考。那天與他做訪問,巫俊峰說,他正在籌備首部長片,一個與家庭及人生有關的故事。

 拍過數部短片,未有長片作品面世的巫俊峰,被稱為「陳子謙第二」,業界對他的期待之殷可見一斑,稱其為新人王,一點也不過分。

 陳子謙與巫俊峰,相同之處是大家的名字都出現在「新加坡國際電影節」的工作人員一欄。陳子謙海內外得獎無數,後起的巫俊峰也不失禮,他的作品《解散》(Keluar Baris)便剛於今年的新加坡國際電影節上,獲得短片競賽單元的最佳影片及最佳導演等獎。

 《解散》是導演對國家制度的叩問。故事描述外國回來的18歲青年,兩日後便要應召入伍。兩日間他探訪舊友,四處遊覽,卻揮不去對入伍的迷茫。一個十來分鐘的故事,沒有強烈的戲劇衝突,巫俊峰卻拍得真摯動人,或許,片中主角的掙扎,是他個人心聲的描寫。

國家 vs 個人

 生於1983年的巫俊峰,在電影及媒體學院修讀期間,參加交換計劃,到巴塞羅那生活了一年。畢業那年是他收到入伍令的時候。

 「剛入伍時很掙扎,常常會想,我才19歲,為甚麼會在這裡?外面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我愛我的國家,但相對於留在軍隊裡,我可以為國家做更多的事情,如拍電影,去不同的電影節,其實也是代表這個國家。」

 雖然當時巫俊峰被派去做文職,但少不免要受軍訓,與來自不同背景的人,在叢林中「求生」。「軍隊的生活,讓我學到要做些甚麼,或不做些甚麼。」更幸運的是,部隊中的軍官得知他是拍戲的,便常常找他負責軍隊中的「拍攝工作」

 「例如拍些軍官的會面、講話之類,很悶的。」但好處是當他表現良好時,卻能夠獲得比其他同僚更多的休息日,讓他可以去拍片。「我甚至可以拿到三個星期大假去釜山,通常其他人都只有兩個星期的假期。」

 軍旅生活似乎受到優待,卻不能抹去他對整個體制的思考。少年的父親、賣報紙的嬸嬸,對青年入伍抱著理所當然的態度,但對於年青人來說,那兩年開拓人生路的黃金期卻像浪費掉了。

 個人自由與國家責任,是一個說也說不來的結。2003年入伍,2005年退伍,那年巫俊峰完成了後來獲得新加坡電影節最佳短片的《全家福》(A Family Portrait),故事從17歲的攝影師被妹妹問到一個關於性的問題開始,開始回憶童年時看到父母與父親好友三人行的快樂時光。

 二人行也好,三人行也好;是同性戀?是異性戀?最終攝影師看到的,只是愛的存在。但無可否認,同性戀題材在巫俊峰的作品中,是十分突出的。

進入觀眾的生命

 「我們都看過很多gay film,但是那些電影可能會很悲觀,很戲劇化,我更想用一種很內心化的表達方式去呈現這個題材,我不想用聳人聽聞的方式去處理,不想讓這個題材變成很爭議性的東西。」他的另一齣短片《加東賦格曲》(Katong Fugue),短短十分鐘的作品,以發現兒子是同性戀的媽媽的自白為主。片中的兒子還未做好向媽媽出櫃的準備,於是經常把自己關在房裡,自顧自地彈鋼琴。媽媽卻趁著兒子外出,偷偷走進他的房間,嘗試透過兒子的物件了解他。

 「那是改編自一個朋友的舞台劇。」片中的兒子會大聲呼喝媽媽「Leave me alone」,媽媽卻無限關懷地說:「你把我關在門外,也把自己關了在裡面。」她不過是想了解他,簡單直接的剖白,感動的不止是香港的觀眾。

 「電影作為一種媒介,和舞台劇相比,更容易進入觀眾的視線,更易被接受。」巫俊峰說。他有一個沒有向媽媽出櫃的朋友,媽媽從報紙上得知巫俊峰拍了這齣短片,便著朋友拿了份拷貝。

 「我朋友把拷貝放在桌上,然後進房。他和媽媽之間並沒有任何交談,沒有討論這齣戲,但當他從房中走出來時,他看到媽媽眼中充滿眼淚。對於我來說,這是很重要的,因為你的電影可以進入不同人的生命。」

 但目前為止,他的作品主要是在短片節、電影節等地方放映,要進入不同人的生命,被不同的觀眾欣賞到,拍攝長片是未來必走的方向。

 「我希望可以繼續拍短片,因為短片較靈活,可以做更多的嘗試,但當你拍了7套短片後,很多朋友在身邊幫助我拍攝,也是時候讓他們看到你去到另一個階段,現在有個拍長片的機會,便想試下。」

 他的長片仍然與個人生活有關。「關於一個15歲的男仔,在成長過程中,他慢慢選擇將昔日曾經發生過的一些事情忘記;他年紀老邁的嬤嬤,卻嘗試記起她的過去,但偏偏記不起。這就像是走在不同方向的兩個人,在片中我也想加入我對這個國家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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