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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7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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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虎與藏龍 齊齊玩劇本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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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演之前圍讀劇本。

文:武 俠 圖:新域劇團提供

 12月2日晚上,譚孔文在其作品《煙駁煙》演出過後,對留下來參與演後討論的觀眾說:「這次演出是第一次,相信也會是最後一次。」

 《煙駁煙》中,四位場上的演員都不停吞雲吐霧,一邊演戲,一邊因應劇情需要而一支又一支地抽煙。可能只是一次的演出,對於參與「劇場裡的臥虎與藏龍」的朋友,或是次計劃召集人潘惠森來說,重點在於Enjoy一個創作的過程。就如潘惠森在場刊中所說:「這是一個舞台劇本創作人的party……開party的目的,是聚在一起,玩。我們也聚在一起,玩的卻是劇本。」

 由新域劇團策劃的「劇場裡的臥虎與藏龍」,今年已是第三屆。從最初劇場組合及香港藝術中心聯合策劃,來到今年新域「單挑」21個參演創作人,用潘惠森的話來說,是希望每年有一個這樣的「派對」,大家將自己的作品拿出來「慶祝」,形成一種氛圍,在這種氛圍下大家都能在自由自在、沒甚麼壓力的情況下創作,慢慢孕育出劇本來。

無壓力創作

 「長遠來說,這是一個挺重要的創作平台。我常常在說,劇本創作是不容易的,除了創作本身的不容易,作品的發表亦不容易……劇團用,或不用一個劇本,是一個相當謹慎的選擇,如果劇本不行那怎麼辦?整個製作是不能重頭再來的;然而對創作人來說,便無法得到一個發表劇本的空間,無論你的作品有多好看,觀眾都看不到。這個計劃正好可以彌補這個空白,無壓力的狀態下創作,讓作品逐一展現,雖然不是一個正規的創作,但都可以在小劇場中比較立體地呈現。」潘惠森說。

 「劇場裡的臥虎與藏龍」最初是由新域劇團、劇場組合(現「PIP 劇場」)和香港藝術中心共同發起的概念式平台,讓有潛質的年青編劇能夠隨心所欲地創作,汲取經驗,展示才華。

 「發展下來,我覺得已經不再是局限在新晉或資深這些名詞,亦不再是一班寫劇本的人,而是戲劇圈裡對寫劇本有興趣的一班人。」今年潘惠森邀請了21個創作人參與,「在人數上來說是多了,邀請創作的人可以說是多元,每個都有不同的背景,有的是已經很有經驗,有的則很新,還有演員,亦有做導演工作的。」於是我們看到一連串熟悉與不熟悉的名字,近年矚目的編劇如黃詠詩,資深演員如潘璧雲、邱廷輝,從文字跳到戲劇的潘詩韻,今年年初獲劇協「傑出年青演員獎」的鄧智堅,劇場攝影的馮偉新,還有譚孔文、王良堅、張飛帆等諸多聞名已久的劇場人,在牛池灣的小劇場內輪番上陣,展演他們的創作意念。有較完整的呈現,也有拿著劇本邊讀邊演;有個半小時的作品,也有近六十分鐘的短劇。

 「演員寫劇本會有一種很不同的感覺,他們較一般創作人更熟知劇場上一些很神秘的東西,那是無法說出來的,可能是觀眾的的反應,或某種Timing的東西,他們的劇本我相信會有很不同的感覺……即使演員將來不在這方面發展,當他們有了這個嚐試,對日後再演其他人的劇本都會有不同的感受。

 「最後是怎樣事前是沒有人知道的。」潘惠森說,「我們完全不過問他們的創作,寫甚麼,進度如何,都是百分百自由的創作,演員拿著劇本讀也可以。我希望就是能在沒有壓力,不必為觀眾接不接受、戲綵排得好不好,或製作如何等壓力影響,集中在劇本的創作上……唯一對他們有要求的,只是要在某個時限交一些資料以配合宣傳。」

 當一個劇團需要審慎考慮用不用一個劇本的時候,這個計劃卻把一切的考慮剔除,讓參與的創作者完全進入「無壓創作」的狀態,寫自己想寫的題材,做自己想做的嘗試,就如文首所提到的《煙駁煙》,創作者與觀眾都忘記了禁煙,忘記了二手煙,忘記了妖魔化的煙民,純粹進入一個煙駁煙而帶出來的對昔日的懷念,譚孔文說這應該是最後一次的演出,語氣中沒有惋惜沒有憤慨,觀眾亦沒有為作品是否就此完結而義憤填膺。編導的創作狀態、各種意象的運用、觀眾的感受,還有對劇本的完整性等,成為演後討論與分享的重點。

 「這個劇是還留有一個尾巴的。」譚孔文說,他的作品中,買煙的Kent遇上戴牛仔帽的煙販,後來再遇見一個戴上同樣牛仔帽的女孩子—Kent想起他也曾買過一頂牛仔帽給他的女兒,劇本再發展下去,Kent的故事將會繼續。

建立一種氛圍

 「作品在出來之前我們是不知道的。」潘惠森說,如《煙駁煙》的劇本,演出當日早上才交到演員手上,「過去的經驗,有未寫完的,大部分則是頗完整的。但這只是一個展現的階段,今年我亦不需要再去解釋太多這不是正規的演出,大家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亦不介意拿著劇本一邊演一邊讀;對於觀眾來說,亦正在形成一種心態,我買票來看的這個,不是一個終極的成品,而是一個過程中的展現。如果用這種心態去看,會有不同的樂趣。」

 於是當李俊亮拿著劇本演繹困在房子裡的評論家,觀眾在台下與潘詩韻交流房子的象徵意義,潘惠森看到一個在創作上從內走向外的潘詩韻的文本,這個過程都將被記錄下來;或是「陳列室」的構思、劇場與人生的對照等,鄧智堅想要捉緊某些東西的心態,與劇場的結合,觀眾都能見證一個作品誕生過程中的一個中間點。

 「印象最深刻的是第一年曾經有個作品被罵,原因是作品未完成,那個觀眾很不開心,覺得作者浪費了一個機會,沒有好好地將作品完成。這是愛之深責之切的反映,也是觀眾買票入場的期望與我們這個計劃的落差。」觀眾掏錢買票,自然期待看到一個完成的作品,而不是「製作中」的雛形,這與「臥虎與藏龍」展示作品的心態不同。「但後來那個觀眾每一場都來看,而且三年都來,但再沒有那種情況(罵作者未完成作品)出現,我感覺到他是明白了整件事。」

 「製作中」的作品,到最後完整版本的呈現,觀眾或許能夠體會多一種樂趣。當曾參加過「臥虎與藏龍」計劃的作品,如黃詠詩的《娛樂大坑之大娛樂坑》被香港話劇團看中正式演出,鍾靜思的《中途轉車》和張煒雄的《手心向上,手心向下》被新域劇團採用,曾經在「臥虎與藏龍」的展演中看過的觀眾,再看劇場的完整版本,從故事的演變、演員的不同,另有一番趣味。

 「能夠再發展的雖然不是太多,但我們不能太貪心,始終有些事情已經在發生,不是即時能看到成效。文化發展需要的是慢慢沉澱與發展的。」觀眾的心態改變,與創作人玩劇本的派對,來到第三年,慢慢看見的是一個氛圍被建立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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