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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15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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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曾鍔:我從小到大沒有目標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8-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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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曾鍔

 周曾鍔見面,接過記者的名片,一看,「小島?我還以為是日本人,好,這個名字我不會忘了。」然後坐下來,先問記者,訪問要用什麼語言。「我是廣東話也行,國語也行,英語也行,上海話也行。哈哈!」上海話?對,他雖然是新加坡人,但其實也是上海人。

 大眾控股是他的家族生意,他從父親周星衢老先生的正興公司繼承而來,正興公司成立於1924年,算來大眾控股也有八十多年的歷史了。周曾鍔是華文書業的重量級人物,不過他之前每次被媒體問到自己喜歡讀什麼書時,都會笑笑說,自己其實不喜歡讀書的。

讀碩士,為了打發兩年時間

 不但不喜歡讀書,「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個目標,都是糊裡糊塗過去。」周曾鍔說。1937年出生於新加坡,中學時被父親送去英國讀了三年寄宿學校,畢業後想讀醫科,剛好他大哥在芝加哥大學教書,就轉去了美國。美國的規矩是,想讀醫科,要先唸完大學本科,再進醫學院讀四年。既然這樣,他就報考了一個對將來報考醫學院比較有幫助的本科專業—動物學。後來進了醫學院,讀了兩年,又覺得不是自己的興趣。

 「跑出來,又不敢回家,有兩年要在美國花掉。能不能唸一科最容易的?據說政治學都是『車大炮』(亂吹一通),就申請讀完了一個政治學碩士。前後在外國生活了十年,中間一次家也沒回過。」

 結果回家還是跟著父親做生意,周老先生覺得冤枉:「早知你要做生意,讀完中學就夠了。」

我很驕傲自己的英文

 雖然做什麼都沒有個目標,不過他對自己的英文很自信。「我很驕傲,我的英文比很多講母語的外國人都好。那時候我們就是從兩件事去學,grammar,vocablulary,現在不教這些,說什麼communication approach,亂來。」

 跟著父親做生意,周曾鍔先被派來香港做印刷,67年發生騷亂時,他的印刷廠就開在北角,「對面就是裕華百貨,很多東西看。」生意倒是沒受影響,反正是關起門來開工。

 印刷廠的生意,他很快總結出來,就像開旅館。「今晚賣不出去就完了,印刷機器停頓下來就完了。」他就想一定要有個辦法維持印刷機器不斷開動,雖然一部分印刷生意是接他們公司自己出版品的,但也填不滿每天8小時,還要去外面找70%的生意。那時候他感受到父親交代給他的一句話:「站起來談生意,跪下來收錢。」

做事靈活,話頭醒尾

 不想跪下來收款,他就要找長期生意。他找的生意全都是期刊,《香港電視》、《南國電影》、《香港影話》。拉拉雜雜,基本可以維持8小時的工作了。

 四十年過去,沒有目標變成了有目標,工作也從負責一家印刷廠變成了負責一家包括大型連鎖書店在內的控股公司。周曾鍔現在每年在香港待半年左右,他說喜歡香港生活,因為港人做事靈活、話頭醒尾,記者覺得,這其實也是對他自己的一種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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