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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9月15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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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卷有益:現代婚姻的男式解讀


http://paper.wenweipo.com   [2010-09-15]     我要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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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葉兆言新作《蘇珊的微笑》

錢國宏

 中國式的婚姻永遠有著說不完的話題。隨著「小三」話題的日益明朗化,最近,一部以男人的視角解讀中國式婚姻的新書《蘇珊的微笑》由江蘇文藝出版社推出。著名作家葉兆言繼《馬文的戰爭》後再度執筆,以「小三」、「鳳凰男」、城市女、官場、「潛規則」等時下最流行的話題,來層層剝解現代人的圍城內幕。

 有人說:婚姻猶如黑社會,沒加入的人總不知道它的可怕,一旦加入又不敢道出它的可怕之處,故此內幕永遠不為人所知。不過,從大多數現代人的婚姻來看,婚姻更像一個真切的夢:時而真實得如同刀子拉手,時而又似一個游離於現實生活之外的夢境。《蘇珊的微笑》中的主人公們就在這種半夢半醒之間,完成著婚姻的軌跡的:文化集團公司老總楊道遠的妻子、高幹子女張蔚芳,苦於婚姻沉悶如土,便以婚外戀來解渴,豈料約會時橫遭車禍,情人去世,自身癱瘓。楊道遠在維繫變味婚姻的同時,結識了曾是某省長情人、年輕美貌的蘇珊。楊、蘇地下情曝光後,張蔚芳居然與蘇珊過起了「一室雙妻、和平共處」的生活來。地下情一旦成為地上情,新鮮感便不復存在,正當楊道遠對蘇珊日感淡漠之時,楊道遠的同事被「雙規」,楊也因受牽連而四方奔走以求「解套」。一番跌宕之後,蘇珊最終看清了自己與楊道遠的角色關係,她在電視節目中微笑著表白了自己的純潔愛情後,跳樓自殺身亡。

 讀罷全書,竟感覺那不是一部虛構的小說,而是由主人公楊道遠講述的一則真實的個人經歷:他攀上高幹子女為妻,靠著裙帶關係,一步步從農村的「鳳凰男」爬到集團公司老總的位子,實現了「鯉魚跳龍門」的夢想;發現妻子有外遇後,他又以「大局為重」,忍氣吞聲,謀劃自己的「生活藍圖」,貌似寬容的背後是真刀真槍的報復——自己也尋了個「小三」,且應付裕如地周旋於兩個女人之間;官場上人心叵測、翻雲覆雨的種種表現,令他對人情冷暖、仕途動盪體味得入滋入味,但卻難以言表。楊道遠的冷靜理性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但讀者卻從一幅幅浮世繪中清晰地看到了現代社會某些深層次的東西。婚姻是一面鏡子,照出了人心的不同顏色。對於這些顏色——虛偽、無奈、荒唐乃至無力感,我們無法給出確切的判定標準,只能長歎一聲——畢竟,這是婚姻最本真的一副面孔,一種真實的存在。

 近年來,以婚外戀為題材的作品如過江之鯽,而《蘇珊的微笑》卓然不同之處是:以男人的視角來剖析婚姻生活。現代男性心理活動在婚姻中表現得淋漓盡致,是這部小說區別於其它同類題材作品的亮點之一。「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透過男人的視野看婚姻是何等的構造和品位,對於現代人來說,也算是一種「兼聽則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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