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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好閱讀卷之二
上期談到應考中國語文，「人事」之多，實在不可勝數。今期則集中討論文言文部分。
文言文一向是考生的夢魘──然而，以2012年文憑試為例，全卷84分，文言文部分佔高達39分，可見不能忽視。廣東話與語體文的文法已有一定距離，文言文與上述兩者的差異更大：語體文是現代漢語，文言文是古代漢語。兩者的分別雖然巨大，但非無跡可尋。
解字須「打爛沙盆問到篤」
卷一的考核目的是：說甚麼、怎麼說、說得怎樣。文言文部分亦然；但問題的深度明顯較語體文淺易，大部分題目只考核「說甚麼」──文章的內容與主旨。考核層次雖然不深，但要求學生有更扎實的基礎工夫。如首屆文憑試，其中一題要求考生將以下句子翻譯為白話文：
「三美加焉而終不動其脛毛。」
參考答案是「三種美德施加於他身上，但最終也不能動他腿上的一根毛。」如後句譯為「最終仍不能令他改變」，雖能譯其意，但卻不能符合考評局的要求──譯寫關鍵字詞（脛毛）。陶淵明讀書不求甚解；但考生考試時卻必須句斟字酌，每每「執着」於字詞的意思。說話咬文嚼字，難免失去交流意見的本意；但學習時「打爛沙盆問到篤」，卻有好處。如上述例子，其實可從成語「不脛而走」推敲其意。但「脛」究竟何意，則在於平日翻查字典的工夫。
成語是精煉而壓縮的語言，言簡意賅，往往出於文言文的經典篇章。學好成語，仔細拆解其結構，文言文能力自然提升。如解作誇耀自己才能的「伐功矜能」，其中「伐」、「矜」字分別意指炫耀、誇耀，絕不可解作「砍伐」和「矜持」。這些古今異義的情況，不可不從平日累積。
除多累積字詞外，領略文言文的語調、語氣亦是平日訓練的重要一環。如《史記．孔子世家》有一句：「孔子布衣，傳十餘世，學者宗之。」此句可譯作：「孔子雖是平民，但其學說流傳十數代，讀書人皆尊崇他。」此句之「雖」、「但」、「皆」都是貫通上下文語調、語氣的詞語，倘若付之闕如，譯文則未免生硬。
恐懼來自陌生，陌生是因為不接近；主動接近文言文，便可逐步消除這個「夢魘」了。■邱嘉耀 中文科5**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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