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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節目監製陳婉紅近日致電「蝦哥」羅家寶，「蝦哥」因氣管毛病，不能說話。剛巧上期談及《再世紅梅記》的佈景，引發我聯想到羅家寶的代表作中，也有一齣《紅梅記》。2009年11月在中山紀念堂舉辦的《羅家寶名劇名曲展演》，就是選演《柳毅傳書》、《紅梅記》、《夢斷香銷四十年》三部長劇的片段，可見「蝦哥」視《紅梅記》為其戲寶；而《紅梅記》中「蝦哥」獨唱的《石牢吟》也成為「蝦腔」的代表作。
《紅梅記》和《再世紅梅記》同是取材自明末周朝俊作品《紅梅記》，但《紅梅記》還結合南宋末年的情勢，展現了朱氏王朝走向沒落時期的廣闊畫面：官貪民窮，民不聊生；敵人兵臨城下，國家亡在旦夕，守邊將帥仍只知搜刮財富，只想投降。這些描繪結合李慧娘、裴舜卿等對賈似道的抗爭，思想層面比《再世紅梅記》更具時代性。
當年和「蝦哥」拍檔、飾演李慧娘的是鄭綺文。鄭綺文是粵劇前輩白玉堂的徒弟，五十年代初返回內地，參加廣東省粵劇院，成為著名花旦。1978年，羅家英和李寶瑩乘回內地觀摩之便，訪問了她和羅家寶，談《紅梅記》的演出感受，這個訪問安排在香港電台第一台「梨園之聲」播出。鄭綺文來港後曾加入第五台工作，正好為「文革」以後，為省港兩地粵劇藝術交流作出了貢獻。我調往工作，曾邀請她合作主持戲曲節目《梨園今晚夜》，從中汲取不少粵劇知識，可算是我半個老師。
李慧娘和裴舜卿的故事是戲曲熱門題材，有京劇、川劇、越劇、河北梆子等多個劇種改編上演。1981年曾拍成電影，由胡芝風、詹國治、許鴻良等演出。■文︰葉世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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