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康民
大約十多年前,曾隨作聯訪問團訪問四川,在成都結識了少數民族作家吉狄.馬加。後來他隨一些少數民族幹部來港參加一個基金會的培訓班。在港逗留經月,每逢周末,都與我相聚。後來他節節高升,曾調到北京全國作協書記處當書記。我曾笑說他,年輕又是少數民族又是作家,前途無量。果然,數年前從政,去青海擔任副省長,前年更提拔為省委常委兼宣傳部長。去年我到訪青海,卻找不到他,寫信給他也沒有回音。
近年香港作聯頻頻邀請內地作家訪港,凡有這種場合,我必定參加。有一次見到心儀的台灣作家陳若曦,旅外作家嚴歌苓,因我讀過她們的作品而深有印象,並曾寫過書評。陳若曦是老作家了,曾住大陸一個時期,離開後寫過一個中篇《尹縣長》,揭露「文革」中鬥人的悲慘現象,令我印象深刻。當日我將一本破舊的《尹縣長》讓她簽名,她也連說此書太舊了。嚴歌苓寫的《小姨多鶴》,寫一個日本女子戰後留在中國的故事,曾被改編拍成劇集,是我看過的內地拍的最好的一部劇集。但最近寫的《金陵十三釵》和它改編的電影,評價便稍遜。
在香港的文學聚會的場合上,也見過余秋雨、劉再復、劉劍梅等作家,但都是一面之緣,反而寫《往事並不如煙》(港版稱《最後的貴族》)等文革報告文學的章詒和,除在港見過面外,在京也曾拜訪過她。另有寫《墓碑》報告文學的楊繼繩,近年在京也多次見面。
最近人氣甚盛的中年作家閻連科、余華,都因看過他們的作品,在作聯聚會的場合中和他們攀談過。可惜一面之緣,也許他們對我並沒有多大印象。正像在北京也曾在不少文學家聚會的場合上見過馮驥才、王安憶、張平等著名作家,都是在飯局上驚鴻一瞥,未算是交上朋友。
許多人是崇拜電視紅星,我是敬仰著名作家。余生也晚,未能與魯迅、茅盾、巴金這些大作家有一面之緣。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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