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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石首仗不敵AlphaGo，令外間感到意外。 新華社
余家昌
自從人工智能(AI)接連在不同棋類比賽中擊敗人類後，被公認為最難棋類的圍棋，就一直被視為「人類智慧最後的堡壘」。AlphaGo大戰最頂尖人類棋手之一的李世石，電腦竟在五番棋的第一盤便取得大勝，教全球震驚，不少人更擔心，這個「最後的堡壘」可能快將被攻陷。
人類與電腦的棋盤大戰已有逾半世紀歷史，1958年，麻省理工率先在電腦中設計國際象棋程序。1989年起，國際商業機器(IBM)的超級電腦「深藍」就多次擊敗國際象棋大師，1997年更擊敗國際象棋世界冠軍卡斯帕羅夫，讓人類首次感覺智能受到威脅。隨着電腦功能愈來愈強大，人類無法在國際象棋中戰勝AI已成為常態，甚至要反過來靠軟件作弊。於是，AI的挑戰目標便由國際象棋轉移到棋盤更複雜、棋路變化更大的圍棋身上。
圍棋棋盤為19×19格，盤上361個交叉點的每個點上，都存在黑、白、空三種狀態，因此棋盤可能組合便多達3的361次方，考慮到打劫、提子等變化，實際變化數量更多，即使是最先進的電腦，也無法對所有走法進行推算。但AlphaGo跳出傳統電腦運算框架，以自我學習的方式學習對弈，而不是靠演算能力「硬爆」對手，結果昨日初戰即大顯神通。
AlphaGo的另一項絕對優勢，在於它沒有感情。月前敗於AlphaGo的歐洲圍棋冠軍樊麾形容它是一面牆，「這個牆的概念是什麼呢？就是它不動，你對它施展的任何壓力它都會反彈給你，你對它施加的所有力量，你對它所有的辱罵也好，對它所有的微笑也好，最後全反饋到你自己身上。」
不過人機大戰只打了一場，還有4場未分勝負，李世石摸清對手底細後仍有機會反撲，要說堡壘淪陷仍是言之尚早。更何況「阿Q」一點來看，目前電腦仍只能在棋盤這些有明確規則的戰場上擊敗人類，但一旦做到察言觀色這些毫無準則可依的事，人類似乎還可以領先AI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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