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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遺繫情最本土 社區人愛社區事

2016-05-30
■廖迪生指,「所謂的本土,應該是要想些方法,讓社區的人去關心社區的事。」 彭子文  攝■廖迪生指,「所謂的本土,應該是要想些方法,讓社區的人去關心社區的事。」 彭子文 攝

什麼東西最本土?有人說是粵語,有人說是街邊的魚蛋,言人人殊。研究香港非物質文化遺產(非遺)的科技大學華南研究中心主任廖迪生的看法,可能更具代表性。在他眼中,香港的非遺無疑就是本土事物的代表,也靠茬o些事物,不論是語言、藝術或儀式等,維繫了大家對社區的感情,「所謂的本土,應該是要想些方法,讓社區的人去關心社區的事。」與其爭論定義,廖迪生認為應該去解決造成社會問題的癥結,例如如何減輕社會成本等。■香港文匯報記者 歐陽文倩 

香港人是什麼時候開始有了本土的想法?廖迪生認為,回歸前港英政府不希望社區「有組織」,是回歸之後才開始有了這樣的土壤,「回歸之前,香港是『殖民地』,沒有氣氛去探討這樣的事。回歸之後,要走的人走了,留在香港的,就會想找一些和自己相關的事物,畢竟人是感性動物。」

惋惜現時「各家自掃門前雪」

能代表一個地方的東西,往往與文化和傳統有關,香港的非遺也在此時映入大眾的眼簾,一些宗教的儀式,在一個社區的人同心協力下,就成了很本土的事,「不止是宗教,也是讓社會喚醒自己的認同,像大坑舞火龍,大坑的人會覺得,自己好像應該要承傳下去。」大坑舞火龍的壯觀場面,幾百人合力是少不免的事,於是就成為了社區的凝聚力。

廖迪生又談到街知巷聞的長洲飄色,說起這個傳統活動所牽引起的地方感情的重要性。相比之下,現時香港城市的規劃,各家各戶都成為了獨立個體,各自地生活荂A廖迪生很感惋惜,「大家缺乏了互相幫助的觀念,所以每一件事的社會成本都變得很重。大家有什麼事都是找警察、召救護車。家門口的社區設施壞了,社區的人不會動手,而是去找政府部門處理。」

特別在「從人的角度出發」

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培養大家的「社區感」,廖迪生認為傳統文化就是維繫社區的一種渠道,把舞火龍、大澳龍舟遊涌等搞得有聲有色,「這不是為遊客,而是為了讓社區願意參與。」他認為非遺對地方的特別意義,在於它們都是從人的角度出發,所以千奇百怪的東西,包括死亡這個議題,也在香港的非遺清單上,「死亡也是重要的過程。」

假如1997年迎來了港人對本土的關注,近年的社會政治氣氛,似乎又想對「本土」二字再定義。廖迪生認為,這或許是受潮流影響的,「早十年廿年,社會上說的是全球化,大家可能要接受社會在不同時候有不同勢力去角力、去爭奪資源。」

嘆種族定義本土想法落後

他說得坦白︰「現在『本土』是一個話語權的爭奪戰,大家都想定義本土。」年輕人的說法,他認為很難一概而論,但若以種族去定義本土身份,他直言這是落後的想法,「人是有能力掌握不同文化的,與種族基本上無關,所以用所謂的血統去批評對方的立場,這很有問題,是不正確的。」

他續說,認同感與身份證、護照無關,而是與日常生活行為,如做些什麼、吃些什麼有關,「並非每個人都會同一時間有相同的感受,有人從經濟利益思考,有人從政治意圖出發,沒有一個所謂的定義。」

不過,說到底,定義問題只是最膚淺的一面,廖迪生還提到:「香港的對立面越來越強,你說A我一定說B,我想大家要解決的是對立面的問題,而不是解決定義的問題,有時香港好像陷入了不太理性的地步。」

對於一些年輕人激進地「捍衛本土」的舉動,廖迪生選擇去看好的一面,他笑言︰「我很樂觀,我覺得世界就如一個鐘擺,去到極端就會盪回來。現在應該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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