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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亦珊 純粹心研藝術 盡全力揚國粹

2017-12-07
■姜亦珊在《貴妃醉酒》中的劇照。 受訪者供圖■姜亦珊在《貴妃醉酒》中的劇照。 受訪者供圖

從瀋陽到天津再到北京,回望二十多年戲曲路,「宗張(張君秋派)兼梅(梅蘭芳派)」的北京市政協委員、全國青聯委員、北京京劇院國家一級演員姜亦珊說得最多的就是自己非常幸運,也非常感恩。她在接受香港文匯報專訪時說,身為一名文藝工作者,最重要的是要有信念,要純粹,「任憑風吹雨打不動,堅定信念勇往直前。唱好京劇就是我從藝以來唯一信念」。作為政協委員,她希望可以借助政協平台,為推廣京劇傳統文化發聲,為發揚國粹盡力,「我特別期待香港校園裡響起悅耳的京劇聲」。■香港文匯報·人民政協專刊記者 馬曉芳 北京報道

在話劇《廣陵散》媒體見面會的現場,香港文匯報記者見到了姜亦珊忙碌的身影。身為這部話劇的主演,她說,這是她從藝以來首次嘗試京劇以外的表演形式,「雖然表現形式不同,但是我們這部話劇中的主演大多是戲曲工作者,所以這部話劇與我的本行還是關係密切的,應該說比表演京劇要輕鬆些」。

小舞者考入京劇班

聊到如何開始進入梨園行,姜亦珊說了四個字:「天賦,幸運」。1990年,十二歲的姜亦珊在一千多名考生中脫穎而出,以第五名的成績考入瀋陽藝術學校京劇班,完成她藝術人生中從舞者到京劇的轉折,而在這場考試之前,她說自己對京劇一無所知。

當被問到學戲苦不苦時,她輕鬆地說:「覺得我學戲不是很艱苦,反而挺幸運的。」她回憶,當年在考戲校時主要目標是舞蹈專業,戲曲專業是試試看才報的,那時她的舞蹈功底已經非常好了,「最後考試的時候,沒想到舞蹈考了三十多名,戲曲卻考了第五名」。

姜亦珊清楚記得自己與京劇結緣是多麼的巧合幸運。當年報考京劇班的有一千多人,她基本是最後一個進入考場。「剛一進考場老師就問我,你有嗓子嗎?我完全聽不懂,心裡直嘀咕『嗓子』是啥?老師見我不懂,又問會唱歌麼。我搖搖頭說,基本沒唱過歌。老師無奈地說,那就我做個示範,你模仿我,行就行,不行就出去。」

「我記得很清楚,主考老師就發了個『咿......』的聲音,那是我第一次聽見有人這樣發聲音。於是,我就在老師的基礎上翻了一個八度,我記得自己發出的聲音特別亮,但是自己都不知道聲音從哪兒發出的,考場老師們當時就聽愣了。」

「從考場出來的時候,聽到裡面的考官老師說,這一天總算是沒白忙,那時就覺得,我被錄取了。」

幸遇伯樂:拜師梅葆玖

在談到與恩師梅葆玖的師生緣時,姜亦珊說,真希望師父可以多在世間安享幾年,這樣自己就有時間創作出更多好作品,以報答恩師的知遇之恩。

姜亦珊說,當年自己研究生畢業被分配到北京京劇院,身為「張派」傳承人的她卻陰差陽錯被分到了梅蘭芳京劇團,這讓她十分尷尬無助。此時,身為團長的梅葆玖向她伸出援手,收她為徒,不僅如此,還告訴她:你拜我為師,我不局限你,但是所有在梅團與「張派」有關的全歸你。她說,當時就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於是,2008年,姜亦珊成為梅葆玖49名學生之一,並且是其中唯一一個唱「張派」的弟子。「梅先生說我當時收你,一是因為你的天賦條件很好,不能浪費了,第二是你非常刻苦,心無旁騖,第三,我想做你藝術的推手,希望你取得更大的成就。」

憶及恩師,姜亦珊說,梅先生思想開放,常說師父就是老師,不存在一師教永遠,不管跟哪個師父學,最後還是要融會貫通形成自己風格。「梅先生不僅是『名師』,還是『明師』,將『名』和『明』集於一身,太難得了」。

「宗張兼梅」抱得梅花獎

姜亦珊說,梅先生讓我受益匪淺,無比感恩他把我領進「梅門」。

戲曲非常講究流派,講究師承,梅葆玖先生和薛亞萍女士都是名師,姜亦珊說自己很幸運可以拜他們二人為師(她曾於2000年拜著名京劇表演藝術家、「張派」藝術領軍人薛亞萍為師)。無論「梅派」還是「張派」,雖然流派風格稍有不同,但追求美的方式是相同的。

新編戲《大漠昭君》就是姜亦珊「宗張兼梅」的代表作品。該劇中,她大膽融合「梅派」的身段和步法,「張派」的唱腔,把梅派貴妃雍容的身段和張派充滿感情的「蜻蜓點水」唱法運用到王昭君身上,運用不同嗓音塑造不同年齡階段的王昭君,成功演繹王昭君從懵懂少女成長為成熟政治家的人生歷程,這部戲劇不僅票房喜人,還使她榮獲了戲曲梅花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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