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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東走西:歷史人物的對錯

2019-08-17

余綺平

歷史上有許多傑出人物,曾經對人類社會作出偉大貢獻。但經過時光流逝,他們當年的言論可能不合今日時宜,甚至違反今日的道德標準。歷史應該如何看待他們?批判?清算?抑或處之泰然?

上月發生在英國高等學府倫敦大學學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事件涉及一批世界級的科學先鋒。百多年前,他們以倫大作研究基地,發明了指紋識別證、利用統計學去研究遺傳學和醫療衛生,還有發明生育控制方法等。倫大為了紀念他們,分別以他們的名字,替校內的建築物、演講廳和圖書館命名。

這些科學界先驅當年所研究的範疇,涉及宣揚「優生學」,違反了今天的「種族歧視」道德標準。倫大校園內因而出現了清算運動,兩派知識分子爭論不休,激進派要求和這些科學家割席,將他們除名。

最具爭議的四位科學家,包括:高爾頓(Francis Galton 1822-1911)深受達爾文的進化論影響,曾往南非探險考察,開創了「優生學」論證,在發展遺傳科學方面,扮演重要角色。他的學術研究興趣廣泛,發明了第一份天氣分佈地圖,還有指紋證。

斯特普(Marie Stopes 1880-1958)著名古植物學家和女權分子,鼓吹「優生學」,反對墮胎,成立英國第一家生育控制診所。如今以她為名的國際組織,致力宣傳計劃生育和健康性教育,其代表處遍佈中國各地。

皮特里(Flinders Petrie 1853-1942)埃及考古學家之父,他發展了一項研究系統,按照陶器款式的變化,和地層的先後,來鑑定年代。

培生(Karl Pearson 1857-1936)數學家和生物統計學家,統計學之父。他倡議,利用算術去統計生物演化。一九一一年培生在倫大創辦了全球第一個大學統計學部門,他擁護高爾頓的「優生學」論點。

《衛報》署名文章指出,上述四名學者鼓吹「優生學」,他們相信人類分為上等民族和次等民族;而前者應該享有更大的生育自由。他們的觀點,如今被視為極端的種族歧視,倫大須要和他們畫清界線。

文章引述一封高爾頓於一八七三年寫給《泰晤士報》的信件稱,非洲人是「懶惰的粗人,不配保留他們的出生地。」倫大的教授認為,單憑高爾頓這一句說話,已足夠將他除名,有教授更拒絕在以高爾頓命名的課室裡講書。

倫大上月成立了聆訊委員會,徹底調查這批科學界先驅與「優生學」的關係,以及如何重新演繹歷史人物的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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