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10-03] 水墨人物畫重現代意識 放大圖片
魯迅造像 鄭天鶴
鄭天鶴
二十世紀，當代水墨人物畫的紛陣局面，確實已背離了祖宗的家訓甚遠了。似乎傳統所有描法，在當代水墨人物畫家表現技巧上，已是一種「不合時宜」的古董式陳設。這樣的一種現代水墨人物畫形式，確實備受爭議。
時代趨勢
但當代水墨人物畫是在特定的環境中崛起，它是具有現代意識的當代文化，也是一種時代的趨勢。
確實，現代水墨人物畫的發展，重要的不是形式，而是怎樣表達一種時代精神。作為當代水墨人物畫的畫家，面對著具有歷史層面及傳統文化的雙重衝擊。當代水墨人物畫所產生的新局面，新的藝術語言，這是一項重要的課題。對當代水墨人物畫的發展，其意義是非常重要的。
當代水墨人物畫，確實是以一種直率的藝術語言，直接而合乎現代人的心理，去表達一種現代情緒。作品在內容及表現技巧上，無疑豐富了水墨人物畫的內涵。
褒貶不一
研究現代水墨人物畫的現況，確實是複雜的事。自徐悲鴻教學體系的建立，長期在美術學院的教學體制上，獨領風騷。無疑這種教學體制，對近代水墨人物畫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這種教學體制在中國近代美術史上，培養出一批出色的藝術工作者。但同時也由於一種中西文化的觀念及主觀的意識，這種教學體系也起著一種負面的作用，也就是中西文化的矛盾與協調，故此徐氏體系褒貶不一。
但我們不能不承認，徐悲鴻的教學體系，在造型意識的深化，確實起到一定的積極性。在傳統筆墨技巧的發揮上，雖有所得失。這種得失，也並不完全影響水墨人物畫的發展，確實，徐悲鴻在如何對待傳統的態度上，也曾提出「古法之佳者守之，垂絕者繼之，不佳者改之，未足者增之，西方繪畫之可採者融之」。這樣一種具科學而進取的學術態度，可見徐悲鴻的藝術主張，及教學體制是積極的，而並非完全是對傳統的消極。
背負傳統
讀唐、宋、元、明、清各時期的人物畫，這些畫家在他們的作品中，傾注著一種時代的真實，及可親的人物形象。這是水墨人物畫的一種深度。水墨人物畫所表達的時代精神，完全是水墨人物畫家對人的真正感悟，這是非常重要的。
由於作品的真實，我們才能在歷代水墨人物畫的演變中，看到一種時代精神、地區文化，及風土人情。這是水墨人物畫真正價值。水墨人物畫不能不涉及人與時空的轉換，這是創作水墨人物畫的關鍵，也是這一畫種的難度。由於現代人的精神領域，與傳統文化的差異，作為當代水墨人物畫家，無論你以怎樣熟練及嚴謹的吳道子式的白描，到水墨淋漓，揮灑自然的梁楷式的潑墨，在表現當代人物的精神領域上，傳統的表現形式，似乎是極貧乏。當代水墨人物畫不只是去描寫幾筆古人，就算是一個畫種的形式，那是不合實際的。當代水墨人物畫的發展，它不但肩負著傳統文化的繼承，同時也應背負起傳統文化的發展。這雙重的歷史文化，它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當代水墨人物畫那混亂的局面、大膽的構思及筆墨的取捨，形成了新的筆墨語言，是一種有益的探索，是對一種新的形式語言積極的思考。它應是正常的。
我們應該明白，現代與傳統的理解，只是一種時空的差異，古代文化藝術成為今天的傳統，那麼，當代水墨畫藝術，也將有可能成為日後的傳統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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