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1-27] 回顧越劇電影 重溫名角丰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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竺水招和南京越劇團演出的《柳毅傳書》

　發源於浙江嵊縣（現嵊州市）的越劇，香港人愛稱她為上海越劇，這可能因上海是越劇的發祥地，大家所熟悉的老一輩越劇表演藝術家如袁雪芬、尹桂芳、竺水招、范瑞娟、徐玉蘭、傅全香、張桂鳳、徐天紅、吳小樓及筱丹桂越劇十姐妹，她們於上個世紀四十年代走紅上海灘，迷倒萬千戲迷，到後來的戚雅仙、畢春芳、王文娟、呂瑞英、金釆風等藝術家們，同樣在上海成名，加上五十年代上海越劇院初次訪港演出，引起轟動，上海越劇這一名字深入香港戲迷的心中。

　唱腔委婉柔情、表演細膩多情的越劇，在香港不但擁有廣大的江浙戲迷，也吸引了不少廣東人。相信除了劇種和演員的魅力外，當年一批精彩的越劇電影也功不可沒。近日康樂及文化事務署電影節目辦事處舉辦的新節目《花模樣、玉精神——越劇電影回顧展》，便讓大家重溫這些當年經典的越劇電影。這次選演的十齣越劇電影，不但能帶大家回到一班越劇名角風華正茂的年代，也能看到一些非越劇大明星的綽約丰姿。

最好戲曲《紅樓夢》

　《紅樓夢》曾被不少劇種搬上舞台，不過說到公認最好的版本，就是徐進導演的越劇《紅樓夢》。徐玉蘭的賈寶玉、王文娟的林黛玉更是好多人心中的寶哥哥、林妹妹，雖然電影版中刪減掉一些唱腔、表演，但最精彩的焚稿、哭靈基本上和舞台演出一樣，加上電影的美術、佈景仿如帶大家進入如詩如畫的大觀園，這是舞台給不了的視覺享受，因此這電影令到好幾代的人為她著迷，很多年輕人愛上越劇就是從越劇電影《紅樓夢》開始。

　徐玉蘭、王文娟的另一齣越劇電影《追魚》，個人覺得並不比《紅樓夢》遜色。它雖沒有《紅樓夢》那麼大氣，可是對於小朋友來說會看得更過癮，王文娟分飾情長義重的鯉魚精和嫌貧愛富的金牡丹，特別是真假包公對簿公堂一場，真假牡丹唇槍舌劍，兩個王文娟讓觀眾看得眼花繚亂，這是舞台演出上不能看到的畫面。而且徐王兩人在這齣電影中扮相更好看。

范瑞娟雌雄難辨

　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久演不衰，最近又有一齣卡通版的梁祝，以另一種形式演繹經典。而當年中國第一齣彩色戲曲電影也是這個愛情故事，越劇電影《梁山伯與祝英台》現在重看，或許會感覺不夠舞台版豐富，好像「山伯臨終」一段的精彩弦下調唱腔刪掉大半，總覺得不過癮，不過我們卻能從電影中看到如此年輕的范瑞娟、袁雪芬，不像越劇皇帝尹桂芳數次和電影絕緣，戲迷只能從別人的述說想像當年她那一雙靈動的眼睛，從舊照片遙想她在台上儒雅俊秀的神態。另外據說當年喜劇大師差利卓別靈看了范瑞娟在電影中的演出，不相信她是女兒身，觀眾可以趁機看看到底范瑞娟和任劍輝誰更雌雄莫辨。

冷美人竺水招

　雖然尹桂芳沒有留下影像，幸好竺水招有。有越國西施美譽的她在《柳毅傳書》中確實比一般的小生更俊朗，電影中她保持一貫的冷美人形象，表情笑容都不多，不過卻讓人越看越有味道，想當然謙謙君子就該如此。在未演小生前，竺水招是尹桂芳的好拍檔，她的《碧玉簪——三蓋衣》最為人樂道，聽說她把水袖弄到出神入化，可惜也是無緣一看，現在大多數人知道的只是金釆風的《碧玉簪》，和她的「三蓋衣」，這成為金派的代表作，在越劇電影《碧玉簪》中，大家便能看到金釆風細膩的演出。

年少有為的《五女拜壽》

　以上的都是五六十年代的越劇電影，說到八十年代的代表作，又怎能少得了浙江小百花的《五女拜壽》呢。雖然她們當時的唱腔表演仍稚嫩，可是那逼人而來青春朝氣卻讓人無法抵擋，這些小百花們個個非池中物，就連配角日後都成了名角，更造就了茅威濤、何賽飛、陶慧敏、方雪雯、何英等等的越劇、影視明星。

　今次回顧展，還展出三齣夏夢主演的越劇電影《金枝玉葉》、《三看御妹劉金定》及《王老虎搶親》。夏夢以一個電影明星演越劇，雖然做手不像名角們那樣純熟，可是那漂亮的臉蛋已為她加了很多分，在《王老虎搶親》中夏夢更反串演出，配上畢春芳聲音的原唱，帶著濃濃的喜劇感。

　此外還有一齣《舞台姐妹》，說它是越劇電影並不十分貼切。這是由謝晉導演，謝芳、上官雲珠、曹銀娣主演的電影，說的是越劇伶人的故事，所以少不了越劇的唱段。該片除了以袁雪芬為藍本外，當中兩個好姐妹遇難結拜的一幕，真實中尹桂芳和竺水招也有這樣的經歷，可說全片是舊時代越劇伶人的一個縮影。

　《花模樣、玉精神——越劇電影回顧展》於二月一日到三月二十七日，在香港電影資料館電影院、西灣河文娛中心劇院及香港科學館演講廳放映，另外還舉行兩場由是次節目策劃邁克主持的免費座談會，分別是二月一日及十五日。

敏　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