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06] 民俗趣談：娶親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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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萬銀

　在無際的鄂爾多斯草原上，無論你看到古老的氈包還是新建的磚房，都有兩根瑪尼桿高高聳立著。兩根桿端頂上，各有一支神矛直刺青天。兩桿間拉著一根細毛繩，掛著紅、黃、藍、白、綠五面彩旗。繡著馬、龍、鳳、虎、獅五雄圖，而繡有駿馬的彩旗格外醒目。

　常有這樣的情景，倘若誰家的五彩旗忽然換新，浩特或嘎查（村莊）的牧民便不約而同的欣喜若狂，奔走相告：「哎唷，你們快去看哪，命運之馬升騰了，一個俊俏的新娘就要馱進氈包……」

　鄂爾多斯蒙古族人世世代代乘馬娶親，那真是「藍藍的天上白雲飄，白雲下面馬兒跑……」頗具詩情畫意。要叫女方感到新郎威武而灑脫，雄健而英俊，那麼，新郎的坐騎必須是一匹棗騮公馬，否則便算不上威風。

　蒙古族婚禮用馬，狩獵用馬，征戰用馬，走親訪友用馬。馬，是蒙古族生活的一部分。

　每年一次的「那達慕」是蒙古族歷史悠久的傳統盛大的節日。「那達慕」漢語是娛樂和遊戲的意思。每逢大會，來自各個浩特的蒙古族鄉親，不分男女老幼，都要騎著馬，穿著節日的盛裝，趕來觀看或比賽。平日寧靜的草原頓時變成繁榮熱鬧的場地，當數賽馬最精彩，那是毅力和勇氣的考驗。

　婚禮的場面卻別有一番情趣。婚禮祝頌人誇讚的不是新娘的俊俏，新郎的威武，而首先是那匹娶親歸來的駿馬：

　心兒來不及閃念，

　你就從天邊跑來。

　像那迅疾的飛箭，

　你就從地極奔來。

　再快的金鹿難步你的後塵，

　黃羊再速也不能與你並肩。

　……

　馬，是蒙古族人民生活中最可信賴的伙伴；馬，是蒙古族人民喜悅與歡樂的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