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8-31] 萬象追蹤：西班牙鬥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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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班牙的鬥牛已經成為一種文化象徵。

葉　欣

　讀《華夏人文地理》一篇評述西班牙鬥牛文化的文章，確實賞心悅目，也對鬥牛知多一點點。

　鬥牛和足球同為盛事的西班牙，兩者最大的區別就是，鬥不是一種運動。絕對不是。而如果用一個詞來描述的話，最準確的說法就是「悲劇」。

　鬥牛的精神在於：你可以害怕、膽怯，但是不可以表現得害怕、膽怯。這片土地唾棄膽小鬼，崇拜英勇的死亡。

　通常，人們以為鬥牛士所揮揚的紅巾，只為了刺激牛，使牠怒不可遏。原來牛是真正的色盲—如果讓鬥牛士手中的布變成黑色、白色或綠色，效果對牛完全一樣。事實上，受到紅顏色刺激的並不是那頭鬥牛，而是全場觀眾激動的情緒—紅色能引起人的興奮，增加表演的效果。

　說鬥牛是悲劇皆因選擇鬥牛為職業，死亡就是每一個鬥牛士必須面對的問題。正如海明威所說：生活與鬥牛差不多，不是你戰勝牛，就是牛挑死你。每年西班牙舉行各種形式的鬥牛活動達七千多次，觀眾有四千萬，半數以上是外國遊客。西班牙有近二十萬人從事鬥牛業（西班牙歷史上共有五位女主鬥牛士），佔其國勞動力的百分之一；然而，金錢獎勵往往流向少數主鬥牛士，大約只有二百人。

　鬥牛的季節從三月到十月。每逢周四和周日各舉行兩場，如逢節日和國家慶典，天天都可以觀賞。鬥牛具有一定的規則，一般是由當地德高望重的社會知名人士擔任現場主席。

　鬥牛過程，除花鏢手刺鏢雙不中可以補刺一次等規定外，如果長矛手失手被牛掀翻，則可以讓替補長矛手上場再刺一次，也可讓其本人再上馬補刺一次。主鬥牛士刺殺牛有一定的時間和次數的限制，如果超過二十五分鐘或主鬥牛士三次入劍都未能刺中刺死牛，則主席將通知鬥牛士，終止刺殺。公牛將被再次引入牛欄後被他人用劍刺死。

　然而，也有些地方，這種情況下，此牛將被當做神牛，不再殺戮，直至老死後埋葬，亦不可食其肉。從鬥牛的文化，可以略窺西班牙人特別崇尚騎士精神的原因，他們講究戰功，講究榮譽與勇敢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