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0-26] 阿道夫、雄哥、艾倫陰陰三人行

■西　籬

　（續昨）法國大作家左拉在《我的憎恨》一文中指出：

　我厭惡那些糾纏個人意見的人……他們每一伙都有自己的神明，自己的偶像，他們扼殺了人類偉大的真理，把它放在他們祭壇上，……他們高踞於上，誇誇其談地教訓人民。他們不慌不忙地踱著方步，帶著極其庸俗無聊的端莊神情行進。一旦別人打擾了他們幼稚的盲目信仰，他們便發出聲嘶力竭的叫喊。

　風雨如晦之夜，離蘭桂坊不遠的一個黑暗的小巷，一個不起眼暗暗的酒吧，雄哥身穿美式高領外套風衣，一腳深一腳淺赴美國智庫「新美國世紀計劃」艾倫（ELLEN　BORK）女士之約。一入門，即見艾女士和一男士在密密傾談。那男士十分面熟，唇上有一撮黑色板刷鬍。在暗暗的蠟燭光中，牆上跳動大大的投影。在和艾女士握手後，雄哥突然醒起：這不是阿道夫．希特拉嗎？心中一陣……

　阿道夫．希特拉（伸出手）：雄哥，好樣的，你真是繼承我誑言民粹煽動人心衣缽，鼓動整個社會作殊死的拚搏，我反猶太反共都是假借國家民主，假借國家社會主義，假借為人民服務……

　艾倫：雄哥長期在美國，深得吾西方文化熏陶，幾百年前馬基雅維里早就在《君主論》中告誡政治家：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雄哥此次「公投」那壺不開提那壺，真是政治勇敢死士也！

　雄哥：馬丁為什麼不來？還是他的前輩風範，玩野大狀，詭辯梟雄，我超雄程度何時方能達梟雄級？

　艾倫：馬丁不用來了，他只不過是我的傳聲筒，他的錦囊都是MADE IN USA（美國製造）。雖然有人說他是mad of USA（美式瘋狂），但不是美式，難道是其他式？豈非浪費了我們那麼多美元？

　希氏：政治從來是立體的戰爭，我在《我的奮鬥》裡早就宣揚用我的「納粹」意識形態統一世界。你們美國新世紀原來也是如此，並且「奮鬥」到香港來了，比我當年不能染指亞洲強多了。

　雄哥：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們手中的牌越來越少，只剩下一張直選牌較為有用。一旦搞不下去，艾女士可有後著？

　艾倫：你是中國人，怎麼忘了卅六計，走為上計？你看以馬丁為代表的「民主鬥士」，大都是拔腳即可鑽入我洋防空洞的「鑽洞之士」，我們早在CIA保險公司給他們買了「鑽洞保險」，你也大可放心。我們的保險是包括直升飛機救亡，實在不行還有宇宙飛船，我們美國的科學發達你是知道的。

　希氏：勝利者永遠也不會說出真相。我當年的名句應加以補充：逃亡者才是真正勝利。還是你們美國想得周到，怪不得二戰被你們打敗，但我精神永存，永遠是後輩政棍之楷模。……

　艾倫：當年你趁一戰德國戰敗社會轉型，乘風風雨雨之機上位，亂世英雄起四方，有票就是草頭王，歷史經驗，雄哥他們深銘在心，幹得不錯。所以近日提出「公投」，乃精心妙著也。

　雄哥：與希一席話，勝讀一世書，聽艾一夜教，願作敢死隊。我還是真人不露相，先出酒吧離去，省得他人看見，以後暗號為左手白手套，密碼聯絡。

　艾倫：好，有事可找中國信息中心盧先生，我已再轉了四十萬美元供他打點一切。

　阿道夫看到如此詭秘行事，恍然明白，後來者不可小覷。天邊，東方露出魚肚白，一切隱在天幕之後。喧鬧又恢復正常。（中外奸狡陰陰三人行　下回結束）（文匯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