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4-11] 生活語絲：同人唔同命

吳康民

　作家王蒙兄去年重遊俄羅斯八日，回來寫了約一萬五千多字的遊記。我去年剛好第三次遊俄羅斯，去的是西伯利亞。這一次不愉快之旅，回來也寫了不及王蒙一半字數的記錄。不是說王的冗長，而是他觀察入微，生花妙筆的描寫，倒令人感到趣味橫生。

　他去的是第二次，上一次是一九八四年。我剛好也是一九八四年第一次去。不過，一九九一年蘇聯變色後又去過一次。而且在莫斯科和聖彼得堡，都是和王蒙住的是同一家酒店。我兩次住上的莫斯科宇宙（COSMOS）酒店。都還沒有設上賭場，現在卻是「明晃晃地」在大堂設立，像我剛住過的海參威酒店一樣。

　王蒙說俄羅斯飛機服務極好，還以中國民航作比較。去年我乘俄航的印象，卻是服務比中國民航差，而且在登機時歧視中國人的作風令人憤慨。也許王蒙乘的是北京—莫斯科航班，座位又是頭等的緣故吧。

　不過無論是出入境或者是住進酒店，效率之慢，彼此的感受是一樣的。王蒙出於對「前蘇聯」的感情，只是婉轉地說「他們的認真管理精神大大超過了方便服務精神」。

　王蒙是受邀去俄羅斯作客的尊貴的客人，他們吃的顯然是最好的。無論是莫斯科的雪球樹餐廳還是聖彼得堡的木木餐廳，都是美味的俄羅斯大菜。而留在我記憶中的卻是二十年前的莫斯科宇宙酒店餐廳的菜式乏味單調。比去年在伊爾庫茨克所吃的味道更劣的豬肉加土豆，還要強加十五美元看侍應跳幾隻土風舞。

　「同遮唔同柄，同人唔同命」，王蒙是上賓，我們這些遊客是被宰的一群。唉，何必勾起這些不愉快的回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