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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0月2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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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0-02] 專題:日本與希臘的對話酒神(第一五六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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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靜

 結合希臘悲劇、能劇(noh)與歌舞伎(kabuki)的《酒神》(Dionysus),帶來不少創作上的驚艷。

 然而這份驚艷不是順序展開的,而是像電影倒帶一樣,從演員謝幕一刻強烈牽引,回到最後一句對白,然後是綵排後與鈴木一席談話。

 第一回謝幕時只得台上亮燈,主題音樂仍在背後響,演員竟身如劇中,貼著腳步走。

 剛於9月23、24日在葵青劇院上演的《酒神》,由世界頂級劇場導演之一的鈴木忠志操刀。劇中最後一句對白,由底比斯王彭提烏祖父的一句話「因為酒神離開了,這齣戲也就結束了。」一場嚴謹之極的演出,竟在如此現實與劇場交錯地利落結束,無法不令筆者回思流落千年的神話,和傳統日本劇場背後的現實意義。

獸性的能量

 底比斯王彭提烏拒絕臣服酒神狄奧尼修斯(Dionysus),更要挑戰神的力量邊界─古希臘劇作家歐里庇德斯(Euripides)的《巴克哀》(Bacchae)悲劇就此誕生。

 抵抗酒神迷惑並不可能,還令同樣不服酒神的彭提烏的母親手刃兒子,取其頭顱……鈴木之所以將酒神化為坐在柳條椅(寶座)上的六位祭司,就是為了表明,並不打算說人神鬥的故事,而是呈現兩種存在於世上的意識形態的拉鋸。

 他們都透過俘虜、連繫人心以凝聚群眾,酒神用的是迷惑的神力,底比斯王掌握統治權、充當仲裁者。而鈴木覺得,一個故事、一個神話亦達到作用─這就是劇場內外、現實虛構的相互呼應。

 鈴木發掘人類潛藏的「獸性的能量」,通過「手作」元素、人的身體部分和進行溝通,精神上肉體上,劇場恰好賦予人類一個發揮這能量的環境。日本能劇由場地建築、節目製作到配樂等環節皆出自人手,連光線也使用燭台;而希臘對人性碰撞、內心衝突的刻劃,諸神、人神間的神話展現的就是獸性能量;依劇場導演鄧樹榮所說就是,故事的文本,與傳統日本戲劇形式在對話,鈴木看到希臘與日本劇場傳統的共通。

被迷惑之舞

 「歌舞伎不乏談情說愛,較佈滿妒嫉復仇鬥爭的希臘悲劇要輕盈些。但兩者的表現形式皆予人一股『儀式感』(ritual),而且有種個人的感覺擴張至普世的探索。」

 「其實宗教正是兩者共同涉獵的題材。歌舞伎就是獻給神的戲劇,劇中又往往出現神的角色。」

 「連身體動作、發聲方法,我相信能劇與希臘悲劇亦有共通之處。不過,作為1500年前的戲劇,這些想法都憑我的想像出發了。」

 鈴木雖亦採用現代劇場的電力、器械和科技,沒有燭台,側面燈光強力打在演員的白臉上,音樂的感染力由擴音器放大─獸性力量都集中在演員身上了。

 其著名的「鈴木演員訓練法」,演員透過探索自己雙腳與舞台地面不同的接觸的可能,感受到自己在舞台上存在,例如「跺地」的動作,給予演員感應自己身體存有的力量,帶動上身活動,引發低沉的聲音;由盆骨作為主軸,向左、右、上、下伸展達至平衡狀態。

 《酒神》中,被迷惑的婦人之舞是永遠半跪的姿勢,突然間伸臂向天,力量就由她們身下的土地給予的。就是為何神祇不費吹灰之力把高高在上(平衡軸心過高)的統治者擊倒。

人神的衝突

 《酒神》根據古希臘悲劇家歐里庇得斯的《巴克哀》創作而成,描述酒神狄奧尼修斯與底比斯王彭提烏之間的衝突。舞台上,狄奧尼修斯化身為底比斯六位祭司出現,要召集希臘人信奉他。但底比斯王彭提烏拒絕承認狄奧尼修斯是神祇,還打算把他捉拿正法。

 狄奧尼修斯逐一迷住底比斯婦女的魂魄,然後把她們驅到西塔容山,當中包括彭提烏的母親阿嘉妃。彭提烏想盡辦法要捉拿狄奧尼修斯,但不得要領,還給狄奧尼修斯迷惑了,並被引到西塔容山那些婦女的狂歡宴會中,遭那些崇拜者撕成碎片。

 阿嘉妃離開西塔容山時仍然神智不清,手裡提著彭提烏的頭顱。當她清醒過來,赫然發現兒子已死,始驟然意識到自己已成了那群狂熱崇拜者的代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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