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23] 中國空軍創造神話
■抗戰初，中國空軍某部飛行員合影。網上圖片
吳開勝
1937年8月13日，日軍大舉進攻上海，當日下午14時，中國航空委員會發佈《空軍作戰命令第一號》，命令中國空軍投入戰鬥。
筧橋首戰告捷
8月14日中午，中國空軍第4大隊在大隊長高志航的率領下剛剛飛抵杭州筧橋機場，就接到日軍9架轟炸機突然來襲的消息。還沒來得及補充油料的中國空軍戰機立刻升空迎敵。此時，日軍飛機正在空中「漫步」，左顧右盼地尋找攻擊目標。高志航一馬當先，迎著一架日機猛撲上去。驕橫的日機毫不示弱，也迎頭衝來。眼看兩機就要相撞，膽寒的日軍趕忙躲避。就在這一瞬間，高志航成功「咬」住了敵機的尾巴，射出復仇的子彈。敵機應聲爆炸，變成一團火球墜落下去。
親眼目睹大隊長擊落敵機，中國飛行員信心大增，很快與日機混戰成一團。在日本飛行員看來，中國飛行員的攻擊異常兇猛，哪裡是在進行空戰，簡直是在進行「空中拚刺刀」。從未遇到如此陣勢的日軍手忙腳亂，接連被擊落，而中國飛機無一損失。15時40分，燃油耗盡的中國飛機撤出戰鬥，「比分」鎖定為6比0，中國空軍首戰告捷。
石井義剖腹死
筧橋空戰不但戳穿了日本空軍不可戰勝的神話，而且震動了整個世界。世界各大報紙和通訊社都以驚人的速度詳細報道了此次空戰，紛紛稱讚中國空軍的英雄壯舉。在之後幾天裡，日軍組織瘋狂反撲，但一再遭受重創，日本鹿屋航空聯隊隊長石井義大佐也因為無法交差而剖腹自殺。
南京淪陷後，得意忘形的日軍開始進犯武漢三鎮。1938年4月29日是日本的「天長節」，即天皇的生日。為慶祝天皇生日，日軍決定再次空襲武漢。然而，此前中國空軍已從一名被擊斃的日軍飛行員的筆記本中獲悉了這一重要情報。不明就裡的日軍出動36架重型轟炸機，在12架戰鬥機的掩護下，一路殺氣騰騰飛臨武漢。早有準備的中國空軍和蘇聯志願航空隊此刻已佔據有利高度，摩拳擦掌等待日機進入布好的口袋。
送給天皇禮物
日機群剛一進入武漢上空，中國空軍的9架戰機就奮勇突入敵編隊之中，與敵展開空中「肉搏」戰。開戰不到5分鐘，飛行員陳懷民首先擊落一架日機。接著，他一撥機頭，又盯住了一架敵機。另外5架日機發瘋似地撲了上來，猛烈地向陳懷民射擊。陳懷民的戰機多處中彈，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本可跳傘求生，但他毅然開足馬力，向附近的一架敵機高速撞去。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兩條火龍翻滾著落向地面。在陳懷民英雄壯舉的鼓舞下，中國空軍越戰越勇，經過30分鐘激戰，一舉擊落日機21架，而中方僅損失戰機2架，負傷3架，取得了抗戰以來最輝煌的空戰勝利。
在被中國空軍擊斃的日軍飛行員中，有許多是王牌飛行員。其中，三輪寬少佐、山下七郎大尉、潮田良平大尉和南鄉茂章大尉，是日軍通過多次評比選出的4名最優秀的飛行員，號稱「四大天王」。然而，日軍做夢也想不到，「四大天王」竟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裡面，先後被年輕的中國空軍送上西天。
■中國戰機上的機槍手在向敵機射擊。 網上圖片
三輪寬被迫降
最先喪命的是享有「射擊之王」和「攻擊能手」美譽的三輪寬。他曾多次率機攻擊北京、保定、石家莊和大同等地，犯下纍纍罪行。1937年9月21日，三輪寬率領轟炸機和戰鬥機21架轟炸太原。中國空軍第28中隊中隊長陳其光奉命率4架戰機起飛攔截。空戰隊長陳其光咬住一架日機。儘管敵機使出渾身解數，企圖逃脫，但陳其光始終咬住不放，並抓住時機果斷開火。敵機中彈後迫降在一塊麥田裡。日機駕駛員被聞訊趕來的當地農民一陣亂棒打死。後來，在清理遺物時才發現，原來死者就是三輪寬。
山下七郎被俘
僅僅5天後，日軍另一王牌飛行員山下七郎也被擊斃。9月26日，山下七郎駕機掩護轟炸機群轟炸南京。在蘇州附近，日機群遭到中國空軍的攔截。激戰中，山下七郎的戰鬥機中彈，迫降後被俘。頑固不化的山下七郎趁看守不備越獄逃跑，但很快被捉回並被槍決。
第3個被擊落的是號稱「東方紅武士」的潮田良平。1938年1月7日，他在南昌上空被中國飛行員徐葆畇擊落殞命。
南鄉茂章墜湖
最後一個被擊落的是南鄉茂章。被譽為「四大天王」之首的南鄉茂章，根本不把中國飛行員放在眼裡，一再揚言要替其他3個「天王」報仇。1938年7月18日，南鄉茂章率機轟炸南昌，在鄱陽湖上空與中國空軍展開空戰。戰鬥中，中國空軍的一架飛機不幸中彈，但這名英勇的飛行員沒有跳傘求生，而是駕駛受傷的戰機向南鄉茂章的座機撞去。南鄉拚命操縱飛機想躲開，但為時已晚。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兩機雙雙墜落於鄱陽湖中。
山本五十六痛哭
「四大天王」的斃命對日軍航空隊的士氣打擊極大，山本五十六大將親自參加了南鄉茂章的追悼會，當眾痛哭流涕。
據統計，在抗日戰爭期間，年輕的中國空軍共出動戰鬥機18,509架次，轟炸機2,604架次，作戰4,027次，空戰擊落日機568架，炸毀地面日機599架，共計1,167架，不但打破了日本帝國主義吞併中國的黃粱美夢，而且有力地支援了世界反法西斯戰爭。（原載《環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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