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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只知張飛善武,而不信他能書畫。 (網上圖片)
陸茂清
由於《三國演義》等小說及三國戲的渲染,有「萬人敵」美譽的蜀漢大將張飛,給人的印象只是勇猛加魯莽,人們不知也不信這位猛將儒雅的一面。張飛不僅英勇善戰,還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儒將,通曉書法而外又會繪畫,名在古代書法家之列。此並非天方夜譚,而是確有依據。
古籍為證
有關張飛工於書法的記載,最早見於南北朝時梁代陶弘景的《刀劍錄》:「張飛初拜新亭侯,自命匠煉朱山鐵為一刀。銘曰:『新亭侯,蜀大將也。』後被范疆殺之,將此刀入於吳。」
又據明人陳繼儒的《太平清話》:「飛不獨有八分書、刁斗銘,又有流江縣紀功題銘云:漢將軍飛,率精卒萬人,大破賊首張郃於八蒙,立馬勒銘。」
張飛不但能寫一手好字,還會作畫,有明代卓爾昌的《畫髓元詮》為證:「張飛喜畫美人,擅草書。」《丹鉛總錄》是明代文學家楊慎編纂,共二十七卷,《辭海》稱此書考據經傳,辯論史實,頗為淹博。內中也有類似記載:「涪陵有張飛刁斗銘,文字甚工,飛所書也。」所謂刁斗銘者,刁斗上書刻之文字也。刁斗,古代軍中用具,銅質,有柄,能容一斗,白天用來燒飯,夜間擊以巡更。
書法剛勁譽作「銀鉤」
近代文字學家、曾任中央文史館館員的馬宗霍,在一九三七年編著的《書林藻鑒》中,記載介紹了能書之人二百四十五人,卷五中的一個,便是張飛。
《書林藻鑒》引了上述《丹鉛總錄》裡的話外,還引用了張士環好評張飛書法的詩句:「······山河割據三分國,宇宙威名丈八矛。江上祠常嚴劍佩,人間刁斗見銀鉤······」
以「銀鉤」稱讚張飛書法之剛勁有力,又張飛名在古往今來二百四十五名書法家之列,可見其書法藝術並非等閒的了。
「立馬銘」拓本傳世
近二千年風雨滄桑,張飛的刀銘、八分書、刁斗銘惜乎失傳,唯有「立馬勒銘」的拓本尚在。「立馬勒銘」的緣起,國史《三國誌》有載。建安二十三年秋,魏將張郃帶領三萬大軍來犯巴州,張飛率精兵萬人迎敵,在蒙頭(四川渠縣八蒙山)出奇兵大獲全勝。
打了大勝仗的張飛興奮異常,以矛代筆,在石壁上刺鑿下了《太平清話》裡所載的二十二字,因在馬上刺鑿而成,稱作「立馬銘」,又因「立馬勒銘」的地點在八蒙,所以又名「八蒙銘」。
據《人民日報海外版》,張飛的「立馬銘」拓本尚在:陝西岐山現存一通碑刻,青石質,寬一百六十七公分,高三十八公分,正文隸書,其文曰:漢將軍飛,率精卒萬人,大破賊首張郃於八蒙,立馬勒銘。
拓本正文後附有知縣胡升猷的小跋,可知這是晚清光緒年間的拓本,跋語云:「桓侯立馬勒銘,相傳以矛刺石作字四川渠縣石壁。今壁裂字毀。光緒七年六月,檢家藏拓本,重鉤上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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