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大圖片
■印刷精美、裝幀別致的《日本印象》。（照片由作者提供）
黃仲鳴
北大教授夏曉虹在一篇《序》言中說：「伊豆途中，一位精通中文的日本朋友以『不到長城非好漢』解『不到日光，莫說最好』的日語俗諺，倒勾起了我們對日光山的好奇心。一百多年前，王韜東遊至此，寫下一篇《遊晃日乘序》，極力描摹山水之勝及日友護送登山的盛情，成為其扶桑之行結束時最精彩的一筆。」
這篇《序》，是夏曉虹應夫婿陳平原教授所著的《日本印象》而寫。這使我知道，在一百多年前，在香港創辦《循環日報》的王韜，已經暢遊過日光了。他在《扶桑遊記》卷下說，該處「土木丹青之盛，窮工極美，甲於天下。」又說：「西人來日東者，無不往遊日光，否則以為闕典。」無論是王韜與西人，皆聞日光之風光而遊；不似我與吾友，乃讀了「推理小說」而遊；而夏曉虹和陳平原，卻是讀了王韜的著作而勾起了「好奇心」，故亦赴彼一遊。
夏曉虹說：「百年過後，東照宮仍是那般巍峨壯麗（或許更加修飾一新），華嚴瀑仍是那般氣勢磅礡（其實因岩崩高度已略有減損），中禪湖仍是那般煙波浩渺（不知面積比前如何），連一路開車送我們登山、觀瀑、遊湖，直至天黑盡方抵達其長野山中的別墅款待我們住宿的日本朋友，也是那般周到熱心。」
他們夫婦遊日光時是三月底，雪已融了，春暖花開，華嚴瀑又見飛瀉，與我們嚴冬時到訪，當是兩個世界。何況，我們比他們早到十餘年，心境也異，也沒有日本友人的「周到熱心」；午夜恐怖之情，至今仍歷歷在目也。最詭異離奇的還是，當年與我同遊的友人，在八十年代，突然人間蒸發，至今仍不知下落。
回頭且說說陳平原這部《日本印象》，武漢華中師範大學出版社，二○○六年一月出版，列為「文化名人看世界」的「印象系列叢書」之一。而根本上，這部《日本印象》，是陳平原舊書《閱讀日本》（遼寧教育出版社一九九六年出版）的翻新版。《閱讀日本》是沒有圖片的，《日本印象》除了大量加插圖片外，還以全彩色印刷，精美異常。
陳平原在《小引》中說：「這回的『改頭換面』，主要是做了兩方面的工作：一是截取自認為比較有心得的前兩輯《東遊小記》和《閱讀日本》，捨棄關係較為疏遠的《東京讀書記》和《結緣小集》；二是配上大量相關圖片。」。陳平原「閱讀日本」，是借日本來「閱讀中國」。余杰有篇《從日本的廁所說起》，即引陳平原書中《廁所文化》一文，由日本廁所反照中國廁所，對陳平原所說的「一個社會的文明程度（包括公德心、科技水平、生活習俗、審美趣味等），在廁所裡暴露無遺。」大加贊同。
這正是陳平原對「閱讀日本」後的「中國心得」，其中一個有趣的例子。
（預告：二月十九日的「琴台客聚」專欄將暫停一次，改為「玄來有機」）
|
放大圖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