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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康民
因為長期在學校服務,而我們學校的禮堂又往往被備用為校際會考,以及日語評核試等試場,每日見到形形色色的考生,都緊張地等待著,在爭取最後的溫習時間,便想起自己遠離考試的日子。
在我們那個時代,中小學的考試並不緊張,記憶中並未有廢寢忘食的時刻。只是到了考大學的那一次,稍為緊張一點。
自從踏進社會,近六十年的職業生涯,只考過一次試,就是四十七年前的考車牌。考筆試是一次就過關,路試卻考了三次。那倒是緊張了一下子。第一次路試,眾所周知,那個時代,由警察幫辦主考,是要沾點好處的,考車師傅也開出個價錢。五六十年代,我是警務處政治部的「監控」人物,如果我給錢,他們會不會反咬一口說我賄賂?加上我考車牌,光明正大,憑技術本事好了。結果可想而知,除了難為我在中央警署旁的「長命斜路」倒後泊車,之後那位幫辦便沒有好氣地說一聲:「你溜前了」,便叫我駕車「回差館」(那時候考車的起終點都在警署內)。
第二次在灣仔警署,一出路上便有一小童衝過,考牌官說,我反應太慢,又是「肥佬」。
到了第三次才成功,這便是生平空前絕後的一次緊張考試。
現在當教師當校長的都要經過這樣那樣的評核試,過了學生時代,人到中年,再來準備形形色色的考試,難免心積怨氣。如果能夠以進修和現績考核的方式評定,當然比進試場考試為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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