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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5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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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u:當導演遇上觀眾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6-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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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洪永起

 作為電影導演是否高不可攀?身為觀眾是否只能被導演牽著鼻子走?導演與觀眾的關係是怎樣的?

 香港國際電影節主辦的「Summer Pops電影節」,辦了一個「Sabu 123」的小型放映,播放日本導演Sabu三部備受讚賞的影片《盜信情緣》(Postman Blues)、《運滯馬騮》(Unlucky Monkey)、《失憶星期一》(Monday)。為此專程來港與影迷見面的Sabu,剛抵港便展開馬拉松式的傳媒專訪。

 作為導演—Sabu,作為觀眾—我,在被重複複述的電影名稱下,導演說:「我也會很留意觀眾喜歡些甚麼。」觀眾的喜好,除了左右電影投資者拍片的決定,站在創作立場,Sabu也點頭,既然觀眾喜歡不妨如此設定。

 第一次認識Sabu,是都市內那無以名狀的奔跑疾走。百無聊賴,私拆客戶信件的郵差,蹬著車一路狂奔,尾隨其後的是大隊的警察(《盜信情緣》)。這個追捕的過程,就像企圖擺脫命運的徒然掙扎。

 然後,《運滯馬騮》、《失憶星期一》、《疾走》(Dead Run),主角們只能奔跑逃亡。Sabu說:「其實我並沒有刻意要在每一齣戲裡,都安排主角跑個不停。自從第一次有了這個設定之後,很多觀眾都喜歡。因為這樣,加上我覺得在劇本裡有這樣的設定,感覺得自然,便繼續用。」

 於是,一「跑」不可收拾。

要打破既定的框框

 「我們所有人在童年時期都是很喜歡跑的。開心跑,不開心也跑,總是跑來跑去的。然而當長大成人後,似乎再也沒有人會這樣跑,也沒有人懂得『跑』,因此我在電影裡這樣設計,另一個用意也是想打破成年人不『跑』的框框。」Sabu補充。

 打破框框,成為Sabu電影的魅力。沒有情理可循的遭遇,平凡的人,遇上不平凡的事情,不幸隨時無緣無故降臨,正如無端被誤認為殺手的郵差;或本應是打劫失敗,卻可接著巨額鈔票並逃出生天的劫匪,故事的發展亦不時出乎觀眾意料之外。

 「觀眾喜歡這樣一種情況:在一些不准笑的場合裡,如果有人笑了,他們便會覺得很有趣。如在上課時,老師在講課,學生都要很乖地聽書,但突然有學生笑了出來,便會產生一個不同的效果,觀眾們似乎都喜歡這種東西。自己亦想打破這種某場合不准做某些事情的局限。」Sabu說,不按情理出牌成為他的標籤——即使是個人經歷,也是如此。

從沒想過當導演

 出生於1964年的Sabu,還有另外兩個名字:田中博樹(Hiroki Tanaka)和田中博行(Hiroyuki Tanaka)。1986年,只有22歲的他以「田中博樹」的藝名參演森田芳光執導的《For Business》初次登場,一直是個不甚起眼的小角色。1991年初挑大樑,演出大友克洋的《世界公寓怪談》,獲第13屆橫濱影展的最優秀新人獎,但這不代表他的星途平坦,反而載浮載沉數載。

 當導演?是他從沒有想過的事,轉型只為了別人的一句話:「以前當演員,要按別人的劇本來演。曾試過在看劇本時,發現很多不滿的地方,覺得角色的設定太離譜了,而且完全不好玩,於是便向監製或者導演提議,應該這樣或那樣,結果被罵。」

 做導演對他來說,本是遙不可及的事情:「因為自己不喜歡看書,而且不懂得寫東西。自己印象中的導演,都是些高不可攀的人,而且都是年紀比較大的,從沒有想過自己也可以做。」

注重畫面效果

 但當他對劇本提出意見時,別人便說:「你這麼叻,自己寫呀。」於是開始產生一個想法:「我是否可以試一試呢?」於是從沒有受過任何電影課程訓練的Sabu,開始編寫劇本,然後在1996年拍成自編自導的第一齣電影《彈丸飛人》。

 Sabu是個以效果為先的導演。談起寫劇本的過程,他指自己不是從文字或情節入手,「而是在眼前看到即將出現的畫面,然後從畫面發展下去。」甚至他的藝名「Sabu」亦注重效果:「因為覺得這個名字頗有種黑社會的味道,便一直用。」

 記者以為,即使已入行多年,曾參演過不少電影,但轉型當導演,總應該有著這樣那樣的不適應,或者重重困難需要克服,Sabu笑笑口:「其實很簡單。自己寫完劇本後,再以客觀的態度重讀一次,自己覺得滿意了,便拿著劇本找相熟的製片,然後再找資金。其實拍電影並不困難。」

 自己動手寫劇本做導演,只因彈別人的劇本差。到底差在哪裡?Sabu有點靦腆:「具體也說不上,只是覺得如果按那個劇本拍下去,觀眾是不會覺得好看的。」

甚麼是「好看」?

 「觀眾」這個名詞一而再地被提起,叫記者好奇他對觀眾的重視程度,還有,甚麼是「好看」的電影?

 「好像黑澤明、李小龍等的電影,他們的作品沒有冷場,便可以說是好看。」Sabu說,他也不知道如何定義「好看」,歸根到底,還是觀眾自行定義。

 「某程度上我會很留意到底觀眾喜歡些甚麼。」他說,正如大受歡迎的「疾走」命題,正如令人拍絕的不按牌理出牌,正如平凡小人物的荒誕遭遇,Sabu都帶點自覺地重複。只是,在創作與觀眾口味之間,他將如何調節?

 或許,這並不止是一個導演思考的問題,面對觀眾,電影導演們如何在個人與觀眾的喜好間調節?甚至投資者們,往往傾向投資受歡迎的片種,然而,觀眾與電影的關係,是否便是我喜歡你便應這樣拍攝,你這樣拍攝我便喜歡?

 Sabu告訴記者,某程度要著意觀眾的喜惡,同時也要兼顧個人的創作。向來在片中甚少以女性為中心,接下來,他將有以女性為主角的電影推出。效果如何?我們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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