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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21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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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文雙聲道:賈島「推」與「敲」 一字成名師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6-09-21]

 人類在遠古時代已經能夠用圖像表達所見的事物,但同一事物可能有不同的表達,因為他們對事物會有不同的體會。這些圖像在中國經歷了長久的演進,成為了現今的文字。當然在演進期間,文字除了用作表達事物外,亦成為了幫助記憶、思維的工具。現今我們可以用文字去寫作,隨意發表意見及表達情意,就是古人所說「在心為志,發而為文」。

 古代文人在寫作詩文的時候,創作態度極為認真。在遣詞用字方面要求很高,對每一個用字都很講究,很多時是嘔心瀝血、一字不苟。舉一個有趣的例子,唐代著名詩人賈島剛寫成五言律詩《題李凝幽居》,他走在城中的大街上,一邊走,一邊反覆吟誦其中兩句:「鳥宿池邊樹,僧敲月下門」,他覺得後句中的「敲」字,可以用「推」字代替,但一時又決定不了。賈島只顧斟酌詩句,衝撞了當時的府尹大人韓愈的儀仗隊。

縱難傳神 亦應求精準

 韓愈問他為何不迴避,賈島就告訴韓愈他決定不了用「推」還是用「敲」字。韓愈聽了,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非常敬佩他的認真態度。韓愈吟誦了賈島的詩句,認為還是用「敲」字好些,因為在晚上,僧門多是緊閉的,這時來人必須敲門,況且佛門是清靜地,敲門聲可以更加顯出山寺的深幽沉寂。賈島認為甚有道理,便採納了韓愈的意見,決定用「敲」而不用「推」字,此後賈島便尊稱韓愈為自己的「一字師」。這則推敲的小故事也成為文學史上的一段佳話,從此被後人世代流傳下來。

 現代人做事,一切講求速度和效率,寫作也不例外,很多人認為文字只是溝通的工具,覺得不必要亦沒有時間像古代文人般字字推敲。但大家必須要注意的是,寫作時縱然受時間的限制,不可能追求完美的意境,但是遣詞用字還是要準確而精煉,絕不能馬馬虎虎,更不應有錯漏,否則可貽笑大方了。  ■可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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