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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9月22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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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可聞:「有之,請自嗣同始!」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6-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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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嗣同像。

雙 木

 戊戌政變,康、梁已逃,有人也勸譚嗣同三十六計走為上計,但譚慷慨陳詞:「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今中國未聞有因變法而流血者,此國之所以不昌也。有之,請自嗣同始。」(見中國史學會主編《戊戌變法》第四冊53頁)

 譚嗣同這些言行必果的壯語,顯示他在屠刀前臨危不懼的赤子之心。為了維新救國,拚將一死,用自己的鮮血對後人開闢一條革新之路。其可歌可泣,足與文天祥的《正氣歌》媲美。

 但竟有人認為:「譚嗣同毀於當年血氣方剛,盲目盲進。」也有人認為:「康、梁已走,譚堅持不走,白送死!」奇怪的是還有人說譚的從容就義,是受儒家思想的毒害,與「白送死」論者如出一轍。

 這些分析,其唯心觀點,毋庸多議。歷史上確不乏保守派老爺們,在他們的眼中對待衝鋒陷陣的先進青年,總目之為「血氣方剛」、「乳臭未乾」、「盲目盲進」,或稱之為「白送死」。只有他們醉生夢死,甘當亡國奴,才是「中庸之道」。

 歷史上無數事實告訴我們:唯物主義者是不能以「事後諸葛亮」而苛責古人的;更不能以成敗論英雄。

 戊戌維新時,譚嗣同33歲,博覽群籍,風華正茂,自幼心懷大志,精通中外富國強兵之道,深受魏源、龔自珍、王夫之經世致用學說的啟迪,認為「器既變,理安得獨不變。」從而萌發了維新變法思想。他尖銳地批判了封建王權制度的「綱常明教」,要求廢科舉,立憲政,效法西方。提出「彼君之不善,人人得而戮之。」為了變法,他早已以身許國,表示即使「殺身滅族」,也決不後退。這些綱目並舉,言行一致的高尚情操,有哪一點是儒家思想!?當時四萬萬同胞,只要有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人有這種精神,何愁維新之不成!可惜這種人太少了,太少了!

 譚嗣同有堅不可摧的愛國憂民之志。博學練達之才。他看到外侮日亟,清廷腐敗,民族危亡已在燃眉,其緊迫感,危機感與正義感在他內心同步激流,一旦知道光緒帝有變法宏圖,自然爆發豁出生命幹到底的雄心。他這思想爆發,是經過十來年的執著追求,才集中到一點,絕不是一時的高興和衝動。因此,他能夠做到為了獻身維新事業,敢於說出「有之,請自嗣同始」而從容就義,流血犧牲。這種高尚情操,也不能局限於某些小說家稱之為光緒帝盡忠,為康有為盡義而已。

 譚嗣同的精神,應提到民族性的高度來看:是啟蒙與愚昧,先進與落後,積極進取與頹廢墮腐作鬥爭的集中表現。

 為了完成改革開放大業,當前首要任務是壯大主流;堵塞逆流,擴導支流而淹沒逆流。這除了加強法制,就希望每個人都要有譚嗣同「有之,請自嗣同始」的精神。用今天的話說就是:「改革未有不流汗而成者,為了有利於改革,必須犧牲小我為大我,納逆流於主流,為改革開放而流大汗,有之,請自自我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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