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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芳子
說起川島芳子,人們或只會想起間諜,在金默玉的心目中,她是自己的姐姐。滿名愛新覺羅.顯子的川島芳子,自幼被日本人川島浪速帶去日本,金默玉直到9歲,才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漂亮姐姐。
「她叫我『小不點』,我不叫她大姐,她穿男裝我叫她大姐,那多可笑呀。」金默玉說,這位比自己年紀大十幾歲的姐姐,1927年從日本回旅順,與當時蒙古巴布查爾將軍的次子干珠爾查布結婚,婚後在如今的長春住了一段日子。當時的金默玉在長春新京高女校讀書,那期間,是兩姐妹見面最多的時間。
但這段姐妹情,最終也不能持續很長時間。川島芳子與日本人來往過密引起議論紛紛,金默玉的哥哥們為了避免她和川島芳子接觸頻繁,於是將她和另一姐姐送到日本皇族學校,東京女子學習院上學。
「我們走前一天她就先上吉林去了。我送她到車站去的。」金默玉回憶往事,她說,自己從來不哭,那久離家人的川島芳子,卻流露出感性的一面。「她有點眼淚汪汪的。」
再見,金默玉已在日本讀中學了。「有一回她住院了,我在報上看到——東京那麼大,我都不知道她入院,看報才知道,覺得應該去看看她吧,就去看了她一回。她沒想到我去日本,挺高興的。」
但這個金默玉口中十分漂亮的姐姐,感情卻已淡了。「我去看她都不願意讓人知道,害臊,太出名了不是嗎?日本人崇拜她,都瘋狂了。」她兩手空空往探病,「我看她也不像有病的樣子,那就是修養員,不知道為甚麼入院,反正有點病。」不帶禮物?她似乎有點驚訝:「帶甚麼禮物呀還?我看看她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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