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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煬帝楊廣像。煬,去禮遠眾之義。
陸茂清
明、清兩朝的皇帝往往只用一個年號,後人便以年號代稱皇帝,如洪武皇帝即明太祖,康熙皇帝即清聖祖等。那麼明朝以前帝王的稱呼如周武王、唐太宗由來如何?又,明、清兩代皇帝除了以年號代稱外,還都另有稱呼,如明太祖、清聖祖等,又由來如何?這都出自帝王的廟號與謚號。
廟號:「駕崩」後奉祭的名號
這裡所說的「太廟」,又稱「宗廟」,是指皇帝祭祀祖宗的場所,裡邊供奉著皇帝列祖列宗的神位與畫像。
某個皇帝去世後,太廟裡就另闢一室,將他的神位和畫像供在裡邊,接受子孫祭祀。這時由接位的新君與大臣們舉行「廟議」,為他議立一個名號,如「某祖」、「某宗」、「某帝」,這個名號就是廟號。據《舊唐書.高祖本紀》載,唐朝開國之君李淵死後,「群臣上廟號高祖」。
按常規,各朝開國皇帝的廟號多為「高祖」、「太祖」、「世祖」,如漢高祖劉邦、唐高祖李淵、宋太祖趙匡胤、元世祖忽必烈、明太祖朱元璋、清世祖愛新覺羅.福臨。第二代皇帝起,多稱「宗」或「帝」,如晉安帝、唐太宗、宋徽宗、明惠帝、清高宗等等。
廟號之制始於商代,但以後至隋,有的朝代廢止,直至唐朝開始,皇帝才都有了廟號。由於廟號字數簡少,好寫好記又容易辨識,所以成了後人記載、稱呼各個皇帝的最高利用率,頻頻出現在史書、歷史小說、歷史戲曲影視中。
謚號:生前事跡「蓋棺定論」
謚號是在皇帝去世之後加與的稱號,始於周代。
據《史記正義.謚法解》載:「謚者,行之跡;號者,功之表,古者有大功,則賜之善號以為稱也,是以大行受大名,細行受細名。」意謂謚號用於評價生前功績德才,故有「蓋棺定論」之謂。
皇帝的謚號由朝廷的禮官議定,奏請新皇帝核准後詔告天下。
謚號大多數屬頌揚性質,如:「經天緯地曰文,克定禍亂曰武,安民法古曰定,闢地有德曰襄,溫柔善良曰懿……」(見《史記正義.謚法解》)。
唐朝以前皇帝的謚號字數不過一二個字,諸如「文」、「武」、「光武」、「孝文」等,所以也常用謚號代稱帝王,如周文王、漢武帝、(東漢)光武帝。
到了唐代,為宣揚皇權神授,又新皇帝為了給老皇帝歌功頌德,紛紛選用多個尊崇溢美之詞,而且可以追加。如唐敬宗被謚為「睿武昭愍孝皇帝」;唐太宗死後初謚「文皇帝」,以後又三次追謚為「文武聖皇帝」、「文武大聖皇帝」、「文武大聖大廣孝皇帝」。
鑒於唐朝以後皇帝的謚號字數繁多,書寫、稱呼、記憶均有難度,後人也就少有以此作為帝王的稱呼了。
謚號也有貶義的,《史記正義.謚法解》中也有載:「不悔前過曰戾,壅遏不通曰幽,好祭鬼神曰靈,使民悲傷曰愍,殺戮無辜曰厲,去禮遠眾曰煬。」
如周幽王、漢靈帝、晉愍帝、隋煬帝等,這些都是人們熟知的昏君、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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