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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3月11日 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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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斯 唯有愛留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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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尉 瑋 攝影:王勰、尉 瑋

 「人生若只如初見」。如果說人生最美的是初次見面,那匆匆擦身而過的六次相遇呢?他是知名電影明星,她是喜愛電影的一名普通女孩,他們第一次相遇在1940年的尖沙咀。

 一生有多長?小小的香港亦由40年代來到2007。他們卻僅相遇六次,但那一點愛情竟似照亮了一生。歲月如斯,唯有愛留。

 《留著愛》,講的就是這麼一個有點悲的愛情故事。人生的遺憾交織於社會的變遷,在歲月的沉澱中釀出了酸酸甜甜的回憶。

 是個悲劇麼?導演許樹寧低頭想了很久,說,整個戲的感覺很像四季—「春夏秋冬」的感覺。

 「就好像一首詩,寫詩的人帶著很悲涼的心情。那種感覺酸酸的,就像秋天一樣,寂寞又落寞。」

 這樣充滿詩意的故事,找來2005年香港舞台劇獎最佳導演得主方家煌編劇、2006年柏林影展最佳電影音樂銀熊獎得主金培達作曲。

 記者先後採訪樹寧與金培達,想看看鍾情視覺效果的前者,和擅長電影音樂配樂的後者如何配合,創作這樹寧口中「另類的音樂劇」。

電影情意結

 樹寧說自己發夢都想拍電影,這次音樂劇的靈感,亦是出自於與金培達共同的「電影情結」,借舞台講一個電影和人生的故事。

 兩年前,二人幫藝術節做《獨行俠與亂世佳人》,就已嘗試用電影元素來講述香港的歷史改變。但一次嘗試遠未夠過癮,於是便有了《留著愛》。

 「我和樹寧很久前開始想做一個『香港影畫戲』,兩年前的《獨》可看做這系列的第一部曲。現在的《留》,我們叫它第二部曲,借兩位主角—一個演員與一個尋常女性的一生來看香港的變化。」金培達說。

 於是音樂劇中有了許多電影元素的介入。如金培達所說,一方面,由於兩位主角的角色設置,劇情本身便發生在電影與人生的交織當中,在男主角(職業為電影演員)的身上體現尤其明顯。另一方面,「戲中戲」的場景時常出現。影畫中的故事、台上的故事、台下的回應互相呼應,出現了電影畫面與台上故事乃至台下觀眾間的對答。

 這充滿了電影感的音樂劇就是樹寧最想做的「另類音樂劇」。

 「首先我不知道正宗的音樂劇是怎樣的,而且我想做一些自己的東西,一些不一樣的『菜式』。我想做的音樂劇有強烈的視覺效果,並且舞蹈場面多一些,甚至很多人會覺得像舞蹈劇場。」

 不僅台上的故事和表現手法很「電影」,台下的排練也已經讓樹寧提前當了一次電影導演。整個劇的排練過程就像電影的處理過程。沒有順序的場次或情節,而是先將凌亂的片段排出,再重新編排組合。

 「排練的時候,我會先和演員說這個部分的畫面是怎麼樣的,告訴他如果是在電影中這個鏡頭如何如何,我真的做分鏡頭的。而現在的排練成果還是亂的,正在『剪接』階段。」

時代剪影

 這「音樂電影」時間跨度極大,由40年代香港到2007年,兩位主角的人生亦見證了香港發展中的標誌性事件。但樹寧的初衷,卻並不是要在台上重現過往年代的風情。

 在場景上,他追求的不是寫實而是「抽象」。

 「我不想做一個很實際很確切的作品,這樣會限制了觀賞的想像空間。例如佈景不會是60年代或者70年代的景,就算是服裝,也未必就是那個年代的。我們只是突出一些特徵的部分。比如說當時的衣服時興『關公領』,我們就把領子弄得誇張一點。又如講香港60、70年代的工業時代,最突出的物件是飯壺,我們就設計一場戲讓女工們拿著飯壺跳舞。但整個背景很抽離。」

 曾經看過香港話劇團《城寨風情》的樹寧,很驚奇於那些跟足年代感覺的宏偉佈景,但左思右想,仍是覺得這很「實」的戲不是自己的「那杯茶」。

 「講60年代,如果甚麼東西都是60年代的樣子就不好玩了。如果那個年代的人會說一些比較現代的話,有現代的東西在裡面,會更好玩一些。」

 音樂方面,亦配合這種模糊的時代感,將傳統音樂劇中與時代配稱的作曲規則「完全拋棄」。「這次的音樂會將百老匯式的歌舞劇音樂加入香港本地流行曲的感覺,整體形式很激情,很dramatic。」金培達說,「劇情和時代的轉變交給舞蹈、戲劇及視覺效果去做,音樂則是『跨時代』的,以表達角色的心路歷程為主。因為我們要的是時代的『剪影』,而非歷史的全過程。」

 於是,舞台上少了通常時代劇精確重現年代特徵的要素,多了一些金培達口中「許樹寧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的表現手法。」視像、移動佈景和奇幻燈光一個都不能少。舞台上甚至會出現「隨意門」—一扇扇門立在舞台上,「希望做出效果,演員一穿過門,時空就改變了。」加上這次尤為豐富的服裝和化妝的變化,舞台上的時代雖然模糊,但果真很有「看」頭。

尾聲:

 《留著愛》又說到了歷史,但是否真如外界所說,是要為回歸10年、集體回憶做註腳?

 「他們誤會了,我並不刻意去說一些歷史事件,不過是主角人生剛好經歷這些而已。如同提到97,亦是因為剛好撞上了許多情懷:劇團成立10周年,香港回歸10周年,我自己結婚10周年。如果要講一個許樹寧的自傳,恐怕97年是最豐富的時候,僅此而已。我不會刻意去說歷史時刻對社會或政治的影響,對我而言,重點是人生,人生中的荒謬、故事、離離合合,以及成長中個人的決定。這些東西是一定要跨時代的。」

 說來,這音樂劇似乎與「情懷」總分不開,就連其中歷史的面貌也有了超現實的寫意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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