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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尉 瑋
香港藝術中心包兆龍畫廊正在展出本地建築師藝術家林偉而的作品，名為「山水：威尼斯雙年展－竹梯的古蹟」(Mountain & Water: Artifacts from the Ladder Installation—Venice Biennale,s International Architectural Exhibition)。其中「主打」作品是與展覽同名的巨大裝置。該作品演化自去年參加威尼斯國際建築雙年展時的裝置作品「竹梯」。這次在香港藝術中心展出，裝置的細節因應空間的不同做出了一些修改，營造出「山」與「水」的意向。走進畫廊，突然置身一片「紅海」之中，讓人新奇至極。
創造這個作品，是林偉而對空間與人之間關係的再一次思考。作為一位知名建築師，他自言對空間充滿了好奇，希望探索空間構成變化的不同可能。之所以選擇竹與紅色霓虹光管——這兩個看似毫不相關的質料作為素材，則更有其獨特考慮。「希望加入一些東方的感覺，竹便是很好的選擇；而紅色光管，不正有著濃厚的香港氣息麼？」以燈光影動為水之波，以聚攏的竹梯喻山之形，「山水」之意始成。
據林偉而介紹，該作品前身「竹梯」在威尼斯展出時，由於展於戶外空間，型態有所不同。當時的展品，五百張竹梯用傳統的手結技術搭建在一起（讓人不禁想起香港獨有的竹棚搭建技術），形成一個半開放的四方空間。交錯的三十支霓虹光管將兩側的竹梯連接起來，地面則放置紅色鏡面，將作品的光影形象倒影而出（見圖1）。
這次為了配合包兆龍畫廊的空間特質，作品做了一些全新創造。仍然是竹梯、霓虹光管和紅色鏡面，卻依著畫廊較矮的展廳和樓層景觀，呈現出更為開放及多角度的觀賞空間。一根根霓虹光管由天花板平行吊下，形成一個水平面，配合放置在樓下的紅色鏡面倒影，以及新加入的牆上水紋形投影，整個空間迷濛在紅色的粼粼波光中。竹梯則放棄了原先整齊的搭建方法，綑綁成為梯形，形成山的形態（見圖2、3）。
林偉而希望觀賞者可以在作品中穿行，在參與中發現不同視角，這次畫廊兩層樓的展覽空間無疑助益不少。更好玩的是，這次展覽新添一個魚缸，其中魚兒卻以壽司形象出現。「希望讓大家多關注自然環境問題。」竹梯的選用是否也有此考慮？
深墨綠色的竹梯帶來古老與自然的氣息，霓虹光影卻又是現代城市瞬間的縮影。在香港這個混雜古今中西的地方觀賞此作品，別有一番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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