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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和西班牙朋友在山上度假。
來到西班牙Villajoyosa的第二天, Ximo便和他的一班朋友,帶我去了一間山上的度假屋。這是他們周末常來的地方,經常三五知己一起煮飯、玩耍和閒聊,飯後再喝幾杯酒,輕鬆愉快地過一天。由於大家都住在附近,小時候又經常一起踢足球,彼此已相識二十多年。對於我這陌生人的加入,他們不但沒有介意,反而顯得非常熱情,用他們非常有限的英語(大部分西班牙人都不懂英語)和我溝通,讓我過了十分愉快的一天。
在臨離開這個小鎮之前,朋友再三叮囑我,巴塞羅那是一處危險的地方。巴塞羅那一直深受西方人喜愛,除了有大量地中海式平房,還充滿南美風情,大量墨西哥、智利、巴拉圭和阿根廷人,都會來到這兒做廉價勞工,他們的樣貌都好像很兇狠,這亦是朋友叮囑我萬事小心的原因。也許是我剪了陸軍裝的關係,生得又比較高大,皮膚又黑,加上「爛撻撻」的樣子,倒與南美人有點相像,來到巴塞羅那,我不但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反而感受到西班牙人和南美人都對我有幾分恐懼。
四種人困狹小車廂 你眼望我眼
雖然巴塞羅那是西班牙的第三大城市,但並不像馬德里般城巿化。我猜這裡的地鐵應該沒建多久,車站和車身都比較新,路線不算複雜,乘客亦不多。儘管如此,地鐵站內站外的指示牌,卻比南美人恐怖得多,不但指示得不清不楚,而且常置於兩旁,而不是在中間,又或「隱藏」在看不見的地方,有時還會中途失去指示,我想沒有指示牌還好一些。
除了地鐵外,在火車上我亦有一段恐怖的經歷。在離開巴塞羅那的時候,我選乘了夜車,不料七歐羅的座位已滿,唯有改選七十歐羅的四人一廂的火車床位。雖然付出了十倍價錢,可是位置卻異常擠迫,走廊狹窄得要側身才能通過,不過更要命的是我與一個印度人、一個巴基斯坦人和一個法國農夫「同車」,四種人四種語言,偏偏困在一個小小的空間,唯有一直你眼望我眼。這也算了,入夜之後更恐怖,床位不但全程不斷搖晃,他們三人一起打鼻鼾的時候,效果比杜比聲響還要震撼,讓我留下了十分難忘的回憶。 ■何兆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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