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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2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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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台客聚:精人出口話吳用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07-12]

韋基舜

 這位道號「加亮先生」的「智多星」吳用,一生人唯一一次出手動武,便是使出銅鍊,隔開正纏鬥中的「赤髮鬼」劉唐;「插翅虎」雷橫,正是「精人出口,笨人出手」。

 吳用是東溪村本鄉人,與「托塔天王」晁蓋早已認識,從未聽聞他有劉唐這麼的一個外甥,且年齡也不相登,今聽到劉唐口口聲聲向雷橫追回「阿舅」的十襾花銀,對劉唐的來歷頗有疑問,事情必有蹺蹊,才以銅鍊隔開二人,追問究竟。

 此時,晁蓋已聞報,說道劉唐取了朴刀追趕雷橫,自己立刻趕來看個究竟。

 雷橫將劉唐要索回十襾花銀的事,告之晁蓋。晁蓋連忙一邊斥責劉唐多事;一邊向雷橫道歉,一場小風波乃告平息。

 晁蓋送走雷橫後,吳用便問:「這個令甥從何而來?往嘗時,莊上不曾見有。」

 晁蓋老江湖,正所謂「話頭醒尾」,連忙說是本正往請吳用到莊上,有事商議。今事態平息,便一齊返莊,有幾句話「計較,計較」。

 返抵晁家莊,晁蓋直接邀請吳、劉二人往後堂深處。

 昔日大宅,設有側門,一般均由側門出入,遇有上賓蒞臨才大開中門。主人會客,多在前廳,深交知己或有要事商議,才延入內廳後堂。

 且說晁蓋、吳用、劉唐三人在內廳後堂分賓安座,吳用問晁蓋:這鬢邊有這一搭「硃砂記」的大漢是誰?

 晁蓋遂介紹劉唐與吳用認識。因為有一宗發財路數,前來相告,途中醉臥靈官廟,被雷橫捉著當賊辦,拏到莊上,只好認作外甥,方得脫身。

 所謂發財路數,乃北京大名府梁中書收買十萬貫金珠寶貝,送上東京與岳丈蔡太師賀壽,早晚經過東溪村,「此等不義之財,取之何礙。」

 晁蓋向吳用講出劉唐捎來的「一套富貴」後,並說道自己昨夜作一夢,正合此意,夢中見北斗七星直墜自己屋脊上,斗柄上另有一顆小星,化作一道白光去了,「星炤本家,安得不利?」於是便請吳用一同計議截劫生辰綱的事。

 吳用認為這「一套富貴」確是好事,但人多做不得,人少又做不得,晁蓋莊客雖多,但沒有一個可用,光只晁、吳、劉三人,事情難以辦妥,縱然晁、劉二人十分了得,也擔負不下,須有七八個好漢方可,多也無用。

 何以吳用說「須有七八個好漢方可」,無他,十萬貫金珠寶貝的生辰綱,箱箱擔擔一大堆,如果沒有好幾個人幫手,難以抬走。另方面藉此人數而「應」了晁蓋夢見北斗「七」星;及斗柄小星,合共「八」數,由此可見吳用何等工於心計。

 那麼,到哪裡去找幫手呢?

 吳用又一次故弄玄虛,說是晁蓋夢見北斗,乃佯稱「莫非北地上再有扶助的人來?」思索一下,乃引出東溪村以北,梁山泊邊的石碣村阮氏三雄:「立地太歲」阮小二、「短命二郎」阮小五、「活閻羅」阮小七。

 是否吳用早已有心籠絡阮氏三雄,讀者自己判斷。

 《水滸傳》不單只扣若連環的情節演變,引人入勝,而且,看《水滸傳》並非單純看故事,必須細心欣賞書中一○八條好漢及晁蓋,各有不同的性格刻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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