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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12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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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法語一家親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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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理斯

 只隔一個小海峽的英法兩國,歷來都是一對歡喜冤家,在過去一千年裡打過不少場仗,但也曾多次結成同仇敵愾的盟友。兩國的語言彼此淵源亦極深,甚至可以說,沒有法文的影響,英語便不會發展到現在這樣。

 在11世紀前,英國人說的是盎格魯撒克遜語(Anglo-Saxon),直到公元1066年被來自法國的諾曼第人(Normans)成功入侵之後,老百姓和統治者所操的兩種不同語言,才慢慢混合起來,形成現代英語的前身。這種橫跨英倫海峽的血緣,在許多沿用至今的英文字詞背後,仍可找到蛛絲馬跡。

 例如英語pig「豬」、cow「牛」和 sheep「羊」幾種主要農畜的名稱,最終均來自盎格魯撒克遜語,但pork「豬肉」、beef「牛肉」和mutton「羊肉」三個字,卻是取材自法文的porc、boeuf 和mouton,分別指豬牛羊三種主動物,也可指牠們的肉。另外還有一個類似的情況,便是來自盎語的calf 解作「小牛」,但來自法語的veal卻解「小牛肉」(即香港俗稱的「牛仔肉」)。

 為甚麼法語用同一個字概指這幾種動物或其肉,但英文卻分得更仔細呢?理由很簡單,因為在諾曼第人統治的時代,只有統治階層才有肉吃,他們自然會使用「家鄉話」的法文稱呼;而照顧畜牲的工作,則是由英國本土的盎格魯撒克遜來做,所以他們也自然會使用盎語來作為動物的名稱。

 英語很多較近代才出現的字詞,也是借用自法文,其中不少存在頗有趣的典故。例如bureaucracy「官僚制度」便源出於法語。(也只有法國這般官僚主義過盛的國家,才需要創造一個字來特指這種陋習。)Bureau原義是「書桌」(也可指「櫃」),後引伸作「部門」的意思,於是坐鎮每個部門書桌後面的官僚便稱為bureaucrat「書桌人」,而由他們組成的體制,便叫作bureaucracy「書桌制度」!

 又如sabotage「破壞」,字源也很妙。法國勞動階層向來動不動便會罷工示威,在19世紀工業革命時期,更常會有意無意地把鞋子掉進機器裡面,把它們弄壞。由於當時工人們所穿的鞋子叫sabot,隨之便演變出sabotage一字,來泛指(特別是暗中進行的)破壞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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