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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7月24日 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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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寶山椒魚》自我追尋的救贖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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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題一轉,來到《國寶山椒魚》,裡頭的人物不是奇形怪狀的,缺陷,出現在他們的內心。如把《大日本人》看成社會問題的放大/分解的話,《國寶山椒魚》的世界外表雖瘋狂,內在的渴望卻相反較純樸。當中,也透出不少的悔疚與無奈。

 作為故事核心的山椒魚既是旁觀者(滑潺潺的,不時只叫兩聲或噴泡),亦反映人們所「追求」的某種靜態的撫慰:財富、名份、愛情、權力甚至是秘密的解答。隨劇情遞進,愈覺似死物的山椒魚,成為整個家族維護「尊嚴」的象徵,也像要替日本人捍衛開啟內心大門的鑰匙,使得這場無意義的爭奪戰,最後能平息人與人之間更無意義的標籤與心病。

 雖說「每個人內心都有座斷背山」,但女主角月子的內心,只有曾與母親合照過的富士山——富士山的象徵離不開「傳統」、「家」,它出現在大部分空鏡壓在其他場景的背後,往往只讓人遙遠一瞥,總拿捏不到。

 月子因「姐姐」被殺而追兇尋親,那時頓覺自身的問題與答案混雜,與百年國寶金次郎一樣,真假難辨……X光師飛鳥芳一對X光的理解不單是穿透,還有顯像,電影中更藉他表現出行動力:芳一遇上月子,戀愛細胞爆發忽然尋得人生新意義,立即放棄做X光師,變身成歐陸二撇雞(一次過抽三根煙的傻佬)。他甘願當怪雞的歐陸男,也不願當池裡的另一個金次郎。日本人的內心都很渴望非形態上的改變?

 導演富永昌敬於日本大學藝術學部映畫學科畢業,曾拍攝Indie短片《都爾門》(1999年,24分鐘,16mm),並於2000年德國奧博豪森國際電影短片節中穫得評審團鼓勵獎,這次執導長篇作品《國寶山椒魚》,仍不忘他的騎呢玩野手法。富永的鏡頭處理不時能牽動觀眾好奇心,每每想早一步看到角色在畫外的下一步,意識比視覺超前,與北野武利用慢鏡的感覺相近,功能及速度則相反。

 結局一幕處理尤其搞鬼:一邊壞蛋香川被鎚仔打墨水筆(當釘子)進傷口,死去的一霎眼變成《遊園驚夢》般瑰麗狂歡的喜宴,跳回到開首芳一妹妹在X光車上電腦屏幕憧憬的華麗畫面,但不像《遊》的一唱三嘆般惋惜,《山椒魚》則透出一股正面的信念(稍稍有點老土的)。

 死的好像沒死,錯的好像沒錯,救贖因愁恨淡化而來,究竟還是不是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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