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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 1998年安徽含山縣凌家灘遺址出土
如果今天有人告訴你他不會用電腦,你恐怕會取笑他「來自石器時代」。可是,石器時代的人究竟是甚麼樣子的呢?秦漢唐宋元明清,想要知道當時人的形象,不說參考真正的文獻資料,看看那些各式各樣的古裝片,恐怕也能有個大概印象。可是石器時代嘛,難道要去看那《聰明笨伯》?拜託,那可活脫是一個美國現代社會的「石器」版本,太不現實了。
這次的展覽,卻有機會讓你看看新石器時代人的面孔。林國輝的第一推薦,就是這件1998年在安徽出土的玉人,可貴之處在於它是我國發現時代最早的新石器時代雕刻人像。
說面孔,這個玉人長得實在特別:方形臉,蒜頭鼻,大嘴大耳。說裝扮,不馬虎還挺「時髦」:頭戴圓形帽子,上面有三角形頂飾;鑽耳孔,戴手鐲;穿著「收腰」服飾,光一條腰帶上就有六條細緻飾紋。據這打扮,有猜測其是當時地位高尚的巫師,負責溝通天地之責。總以為,石器時代的人圍獸皮已是最高潮流,卻想不到還有這樣的打扮方法。杭侃說:「一點不奇怪,愛美是人的天性嘛。」
這玉人的精彩之處,當然不光在其形象外觀。林國輝之所以將它作為首推,乃是因為它反映了新石器時代玉文化的發展。新石器時代的玉文化,被杭侃形容為「難以想像地高」。倒不是說其玉器的藝術造型有多精美,而是其工藝技巧的「不可思議」。
那時的玉,並非我們現在所說的名貴材質,而是「石之美者」。說白了,就是稍微好看點的石頭。這些石頭硬度參差不平,而只有相對較硬的器物才能在上面雕刻紋路。當時的人,是用甚麼東西雕刻出這玉人身上精美的紋飾,甚至鑽出小孔的呢?杭侃說,在考古上曾經猜測過用很硬的鯊魚牙齒來充當雕刻工具,但那些連鯊魚牙齒都「咬」不動的「石之美者」呢?要知道,在新石器時代,金屬用具還遠未出現。這玉人背後,還有好多的故事有待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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