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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羽人 2000年湖北荊州天星觀二號墓出土
「漆羽人」恐怕不是人,是神。中國的「羽人」,可不像西方的天使般長著雪白的翅膀,出場總是十分「浪漫」。中國的羽人,是古時巫文化中的「明星」,往往同時具有人與鳥的特徵,造型十分怪異奇特。就說這「漆羽人」,長著人的上身,卻有著鳥的尾巴和爪子,腿上還依稀可以分辨出羽毛的麟狀。他站在一隻鳳鳥頭上,立在蟾蜍底座之上。這樣的羽人,實在神秘有餘,美麗不足。有人會夢想變成天使,但夢想成為這羽人的,恐怕不多吧。
不過這只是現代人的猜想,古人眼中,特別是戰國楚人眼中的羽人,可是天上的神物。《山海經》中曾有記載,在楚的發源地荊山,「其神狀皆鳥首而人面」。更提到「羽民國」,其中有「不死之民」。發展到漢代,羽人與仙人聯繫在一起,成了長生不老的象徵。在大量的繪畫和雕刻中,羽人往往立在西王母和東王公的旁邊,名副其實地位超然。就連「羽化」,也成為了後來成仙或長生的專用術語。
這戰國的「漆羽人」,出土於湖北荊州,正是戰國時的楚地所在,讓人不禁將其與楚人獨特的宗教信仰和神話傳說聯繫在了一起。正如杭侃所言,古時數楚國巫風最盛,看看屈原《楚辭》中各種神怪的意象,便能領會一二。現在考古發現的楚國文物,往往體積很大,造型怪異,讓人震撼。想要新鮮感覺,不一定要去外國嘗試異域風情,到荊州走上一遭,楚國的風範已經足夠嚇妳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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