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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8日 星期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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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廊:智人出走 先亞後歐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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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 雲

 (續上篇)十二萬年前,又出現了一次間冰期,氣溫還比現在高五度。這造就了東非洲一批直立人北遷走出非洲的氣候機會,這就是尼安德特人。尼安德特人體格粗壯,能抵受冰河期的寒冷,並學會了打製粗糙的石器,進入舊石器時代,他們在北遷後在溫帶大草原追逐大象、野鹿、水牛、野馬為食。他們在北緯三十至四十五度地區生活。尼安德特人性格溫馴,而據最新的考古發現顯示,現代人並不是尼安德特人的一支,就是說,尼安德特人和現代人不同種。

 而尼安德特人的遺跡最早是1856年在德國的尼安德特谷(neandervalley)所發現。但剛開始時,他們並未被辨識出是跟我們屬於不同的人種。對於兩個人種的相似與不同,以及他們可能有過怎樣的接觸(如果有的話),出現激烈的討論。解剖特徵尼安德特人身高1.5到1.6米左右。顱骨容量為1200到1750cm。身體的特徵為,額頭平扁(就是說眉弓到髮際線的距離比現代人短得多)。下頜角圓滑,下巴並不像現代人那樣前突。骨骼強健,有著耐寒的體格,具體就是肱骨與尺撓骨的比例,以及股骨與脛骨腓骨的比例比現代人大,這是典型的適應寒冷氣候的解剖特徵。他們生活在歐洲,膚色應該是淺色的。這一反20世紀初的猜想,尼安德特人黑皮膚,多毛,會使石器的「猿人」形象(更多是動物)。

尼安德特=稀少動物

 尼安德特人看來是相當稀少的動物,已經在法國北部發現尼安德特人的藝術作品(在藝術品中發現一顳骨,通過研究發現,它屬於一個尼安德特人。就藝術品本身,它們的一端被切出一條溝,應該是被人用繩子綁起來的。而現代人的藝術品,則是在其中打洞,並將之用繩串起來)。其營地的遺跡大多是工具。但是尼安德特人的工具數萬年都沒有改革。因此認為他們的智力比現代人低。他們沒有弓箭,需要有特殊的策略去圍捕動物,他們也會與熊等動物爭奪棲身用的洞穴。尼安德特人的遺跡從中東到英國,再往南延伸到地中海的北端,都有所發現。這些遺跡有骨骸、營地、工具,甚至藝術品。尼安德特人的遺跡三萬五千年前消失的時候,大概正是在現代智人進入歐洲的時候。

 現代智人走出東非洲,首先是到亞洲,還是先到歐洲?初步研究結果是先入亞洲,然後西遷到歐洲。理由是在冰河期,紅海、波斯灣的海平面比今天低一百公尺,今天的海,當年是陸地,阿拉伯半島、伊朗、印度、中南半島、中國南部沿海的大陸架,都是陸地而且相連,現代智人很易走到亞洲。亞洲南部的現代智人的化石牙齒,有連貫順序的年份排列,展示基因遺傳序列。

 調查人員檢查五千多顆非洲、亞洲與歐洲人類祖先的牙齒,發現歐洲人的牙齒擁有較多亞洲人特徵,多於非洲人特徵。這些遠古人類的歷史可追溯至數百萬年前。他們也留意到,從更新世早期至更新世末期尼安德特人出現,歐亞人齒型發展具有連續性,這顯示歐亞與非洲大陸的演化過程,很長一段時間相對上保持獨立。這可能在二萬多年前,亞洲部分現代智人從亞洲西遷,進入中東兩河流域,再入高加索,再向德國、南歐蔓延,中途出現不同時期的人種雜交,優勢者淘汰了劣勢者。某一個時期,歐洲曾是亞洲現代智人的殖民地。

 研究人員在報告中寫道:「歐亞人類族群的歷史並非起因於幾次來自非洲影響深遠的人類擴散交替浪潮,而是因為一個更複雜的謎團,大陸內外族群間出現擴散與接觸。」

沒有語言能力

 早期學說認為尼安德特人在智人的入侵下已經絕種;可能是當由於氣候突然寒冷起來。尼安德特人為避寒而躲進山谷,又住在洞穴之中,群體之間缺乏聯繫,近親交配增多,加上現代智人與之競爭,導致了尼安德特人的滅亡。12萬年至3萬年前,尼安德特人在歐洲和亞洲部分地區繁衍興盛,成為了直立人的主流。但主流人種並不意味永遠興旺,他們像恐龍一樣在主流時期絕種了。他們並不是現代人的祖先。絕滅的原因與氣候有關,三萬五千年前天氣越來越冷,尼安德特人的主要食物是野象、野牛,由於作為食物的草本植物都凍死了,這些動物大量由北向南遷徙,從北緯四十二度遷徙至三十度,由俄羅斯草原、黑海北岸遷至德國、法國、西班牙,歐洲的尼安德特人食物不足,唯有向南歐轉移。環境優越、食物豐富的直布羅陀,可能曾是尼安德特人最後的避難地。

 考古發現了一處西班牙遺跡名叫Gorham洞穴,1950年代人們就在洞穴附近發現了尼安德特文化的痕跡,但1997年開始深入發掘。2005年發表的研究結果顥示,發掘出了103件原始工具,包括矛尖、刀和刮削器等,具有莫斯特文化的特徵。莫斯特文化是發現於歐洲的一種舊石器文化,常與尼安德特人化石共存。

 放射性碳測年結果顯示,這些工具大約有2.4萬年至2.8萬年歷史。一項重大的發現,尼安德特人的頜骨狹窄,與現代猩猩的頜骨和單道共鳴相似,阻礙聲道發聲,沒有講話的能力,因此,他們不能靠語言傳遞思維活動和感情,也不能在自然界的鬥爭中,組織高級的生產活動,改變自然,不能有效傳遞思想,統籌組織部族戰爭。

 直布羅陀位於西班牙南端,是一個面積僅6平方公里的半島。這裡氣候溫和,由海灘濕地和林地環繞,是一個理想的避難地。除了野生油橄欖等植物,海洋也可以作為豐富的食物來源。科學家說,有跡象表明這裡的尼安德特居民大量採食貝殼,並捕殺海豹。有證據表明現代人類於3.5萬年即已存在,因此尼安德特人可能曾與我們的直系祖先在大地上共存過好幾千年。(生命之源探討系列.四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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