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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9月10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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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愛蓮書寫OL情慾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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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洪永起

 葉愛蓮寫情慾小小說:「他們正身處曼谷的六星級酒店房間內,男子原來以為,他們的假期可以過得非常愉快。男子除了費了很多唇舌說服女子使用安全套,他還做出很多把戲使女子無可奈何而又不能抗拒。他用盡方法親吻女子,以雙手挑逗女子的性慾,他一邊給予她各式各樣的愛撫,一邊給自己戴上安全套。」(《情慾小小說5》)

 葉愛蓮寫OL。《熱》中困在辦公室內的辦公室女郎,在室內22、23攝氐度的「恆溫」下,無法感受外界的熾熱。

 葉愛蓮寫愛情:「而我天天重複寫著同一個愛的故事,寫上一萬個。我對甚麼都沒興趣,我們坐在海邊的茶座時,我只想知道在我說出肚中那些要說未說的話時,你會給我一個怎樣的回應。你笑了,你說,你真傻。然後流露一個憂鬱的眼神。我說,像你一樣我以此發誓證明所謂愛情的堅定。」(《腹稿》)

 葉愛蓮今年踏入29幾的年紀,大學畢業5、6年,轉過很多份工作,在辦公室中打滾,然後,於今年7月推出首本個人結集《腹稿》。記者在幾間二樓書店問過,賣完了,只得往出版的Kubrick書店尋找。

 她寫愛情,寫情慾,寫辦公室女郎的故事,文字純熟得如同前文《情慾小小說5》中一邊愛撫女子一邊為自己戴上安全套的男子。

 「很多人一提起『情慾』二字,便會想到很多東西,預期前衛的性愛描寫,很大膽的那種,在書中不停地做做做,很誇張激烈;但我不是誇張與激烈的,即使在網上寫『情慾小小說』,朋友們說描寫的很真,但都不是那種激烈。我想要的不是刺激官能的東西,而是兩個身體的交流,除了肉體,還有mental(精神上)的東西。寫到後期,甚至沒有性的描寫,但我仍會將之歸類為『情慾』。」

 坐在獨立出版團體廿九幾的「大本營」,剛下班的葉愛蓮趕到,一邊談話一邊露出很Cute的笑容,看不出是寫「情慾小小說」的人。

情慾,但不是官能

 放在內地,因著「情慾小小說」這幾個字,她或許會被冠上很多別稱,甚至大紅大紫,一如衛慧,一如綿綿,一如九丹,或者木子美。她不是生於內地,在香港這個喜歡大驚小怪的地方出書,她說:「『情慾』二字其實是一種Gimmick,我想引人去睇,但你打開封面,其實是不同的風景,會有新的得著。」

 《腹稿》一書的封面Banner上,葉愛蓮被稱為「情慾小小說作家」,然而「情慾」於她,並不是純官能的東西:「我想說的是『慾』這個字,我想要你的相機,已經是『慾』;即使牽涉到戀物,如高跟鞋被視為一種Symbol,但其實可能我穿上這對高跟鞋,聯想起的是曾經心動的某個男仔,這也是情慾的範圍之內。」於是她坦然使用「情慾」二字,先在網上連載《情慾小小說》的短文,用簡短的文字,描寫和性有關的奇特故事,然後自薦,在《成報》延伸成「男人與狗」的專欄,將辦公室女郎的愛慾生涯,以文字演化。

 「每個人都會有這方面的需要,是很貼身的問題。我想每個人對這方面都會有感覺,會好奇,甚至想知道別人與自己的想法,會不會一樣。」從網上的文字到報紙專欄,再到結集出版的《腹稿》。一位讀者來信,「說這本書對她來說很有共鳴,和她身邊發生的事情很類同,能夠說出她想說的東西,很感動——這正是我想要做的。」這個笑起來有點Cute的女孩,說話很實,很清楚自己的需要與要求。

當時年紀尚驕傲

 1978年出世,葉愛蓮自小看岑凱倫、亦舒、嚴沁的愛情作品,中四時癡迷杜哈絲的《情人》,還有黃碧雲的《其後》。「當時的黃碧雲還未出《溫柔與暴烈》,在圖書館借來《其後》,嘩,這些愛情故事很好看。」

 看別人寫得精彩,她也有寫作的慾望。十來歲葉愛蓮便開始發表作品。「投稿到校園報,當時是關夢南登我的稿,還有評語說寫得不錯,我已經覺得飄飄然。」雖然寫得慢,創作量不豐,但她的作品投稿屢屢被刊出,中學時已有關麗珊打電話找她,將她的作品選入新人小說選《我們不是天使》。

 「1999年讀大學一年級,董啟章編《Hard Copy》,將我和韓麗珠、劉芷韻合輯,當時的心態是,人家覺得你寫得好,便感覺很驕傲。」說現在不會再有如此驕傲想法的葉愛蓮,語氣中仍帶著自豪。

 劉芷韻1996出版第一本詩集《心的全部》,韓麗珠1998年出版個人作品集《輸水管森林》,皆是當時備受文壇注視的早慧作家,葉愛蓮直到今年,才有自己的個人作品集。未至大熱,但風評甚好。

 「細個覺得自己好叻,甚至決定寫《腹稿》裡的小說時,都覺得自己一定會寫得很好。」葉愛蓮從2003年開始寫,《給K》、《她們不是孿生》、《秘密》、《熱》……2005年決定出書,申請藝發局資助,結果收到一封信,信中指文學出版計劃的評審建議她再進一步提煉素材,突出人物形象,故事線索更清晰,語言更精煉。

 「寫這本書時我剛畢業,工作了兩年,不論事業還是愛情,都遇到很多挫折,身邊有很多不如意的事情,加上自己當時年紀較小,有一種很執意要這樣去寫的心態,覺得自己這樣寫是最好的。」她現在回看自己當年的創作,是unconscious的,很混沌,對自己的作品亦很自負。

 「藝發局的信不多不少也會打擊自己,但覺得即使沒有資助,書還是會出的。」但一放便是兩年。兩年後重看這些作品,「語言可以再精煉一些,有太多重複的東西,當時的自己覺得這些是需要的,但現在卻覺得不需要了——如果再隔兩年的話,我就不會出這本書,因為已經不是自己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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