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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1月14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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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廊:解秘意念畫:外星秘言畫中傳?


http://paper.wenweipo.com   [2007-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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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丫展示她的意念畫。(蓮子)

蓮 子

 一位從未學過畫的農婦在某天突然提筆就畫,然後一發不可收拾,3年時間畫了2000餘幅畫作;一位畫家用畫講述他自己的傳奇故事,17歲的他昏迷了7天7夜,從死亡的邊緣走回來後,因為要畫出自己看到的那些奇異景象,他癡迷於畫並成為了畫家。他們都聲稱自己畫的是意念畫,並強調作畫時的無意識性與神秘性。

 或許,大千世界裡,畫與新生命的到來一樣神秘;或許,每段人生都是一幅獨一無二的畫……日前,筆者走訪了農婦谷丫,還有意念畫畫家徐建德,試圖為讀者解開意念畫的神秘面紗。

 谷丫展開她的畫作,近看是各種各樣的線,有直線、弧線、波浪線,構成了各種形狀,有圓圈、菱形、三角形,組成了黑與白的符號與色塊,瞇著眼退而遠觀,冥想之中,畫面中,似乎出現了農田、山巒、樹林、海面、雲朵……

未知符號翻譯宇宙

 要谷丫闡述一下自己的畫作,她說:「用你們的話,我說不來。」「那就用你自己的話。」谷丫一邊指著畫面,一邊冒出了聽來很奇怪的發音——「嘜嘰嚕嗎啦呀嘟呢達……」只說了約一分鐘,聽者滿頭霧水、不知所云。

 谷丫說:「我今年33歲,初中文化,家住在雲南宜良山區,經營著一兩畝田地……我記得很清楚,2004年3月初九,我閒坐在家裡,手裡正好拿了紙和筆,腦子裡一片空白,手跟著筆,筆跟著手,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我畫成了平生第一幅畫。」從那天起,谷丫越畫越多、越畫越大,至今已經創作2000餘幅畫,單幅最長達100米,最大的有6呎。

 谷丫強調,自己從未受過美術訓練,也只有初中文化,她說自己畫畫時,完全是興之所致,手跟著筆、筆跟著手。說著,她鋪開一張白紙,展示她的畫技。只見她手握鋼筆,從紙的某處起筆,筆速很流暢、熟練,有規律地畫出了圓圈、曲線,白的紙與黑的線長形成了有韻律的圖案,最後一筆落在開頭處,好像一切都胸有成竹。

 2006年9月19日是改變谷丫命運的日子,那天,她把自己的畫向公眾展示之後,受到了各類媒體的關注,有人說,谷丫是宇宙翻譯官,她操著獨特語言是外星人的語言,她的奇畫之中隱含著宇宙的某些奧秘。

 央視的《走近科學》欄目經過歷時數個月的調查,結論為:谷丫的畫僅僅是一種奇特的表達方式,僅是「熟能生巧」後的高度技能化。經調查發現,谷丫並非孤立存在,國內還有同谷丫行為特徵相似的人,大多數是女性,文化程度不高,居住偏遠山村,家境不富裕。有專家認為,對於這樣一個亞群體、一種亞文化,公眾首先要有一種包容的心態,我們不必排斥、也不必迷信。

死而復生「傷」之花

 為了多角度解開意念畫之謎,告別了谷丫,我又造訪了昆明理工大學藝術系教授徐建德,他自稱為意念畫的創始人。

 我們的交談從他的奇遇開始,徐建德用流暢而生動的語言,講了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故事,他說:「我是『死』過的人,我的畫和『傷』有關。1968年,14歲的我當了一名通信外線工;17歲那年,我隨工友到野外架設長途電話線,一天夜裡狂風大作,暴雨帶來的泥石流衝倒了幾十根電線桿,我們不得不進行搶修。當我爬到一根10多米高的電桿時,電桿突然傾斜了,一根50厘米長的銅絲插入了我的頭部。我昏迷了7天7夜,但知覺卻是清醒的,我聽到了夥伴們哭喊聲,醫生下死亡通知書的話語;我的身體進了太平間,我勸同伴們不要哭泣,請他們不要打擾、讓我安靜,但他們根本聽不見……太平間裡靜得出奇,這時,有一位西藏僧人出現了,他為我讀了7天7夜的經文,我看到了各種奇異的、色彩斑斕的景象……後來,在返回昆明的汽車上,我突然甦醒了,被送到了省城醫院,經檢查,銅絲只是刺穿了頭皮,並沒有扎進大腦。」

 「甦醒後的我,開始畫畫,畫虛境中所看到的那些奇異景象。後來,只上過小學4年級的我發奮讀書,考進了四川美術學院國畫系。畢業後,我成了一名大學教師,自己畫畫、還教學生畫畫。」

 觀摩徐建德的畫,我看到千姿百態的母體,或奔放、或羞澀,游弋在生命的長河裡,然後,花開了、鳥兒飛翅了、魚兒游動了、野獸奔跑了、男人有力量了……徐建德這樣解讀著他的畫:「我想讓我的畫傳達一種單純的生命理念——死即是生的延續,生與死便是藝術對生命的終極追問。」

人生如畫且由心

 作畫本身就猶如生命的到來一樣神秘。或許,要感謝孤獨,是孤獨打開了通向廣闊世界的門,是孤獨賜給藝術靈感。

 孤獨的人是需要表達和傾訴的,所以,有人選擇了說話、編織、種植、畫畫或是別的,我本人認為,畫畫和打麻將並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不過是消磨時間、打發人生的過程而已。至此,我放棄了欲給谷丫或徐建德的畫下定義的想法,因為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任何定義都是局限的。

 我想,畫畫與禪坐是有相同之外的,人生如畫,只要傾聽與順從自己的內心,意念畫並不神秘,你也可以嘗試著畫出自己的意念畫——首先需要入靜,將情緒調整到最飽滿也最空虛,然後一支筆、一張白紙、一間安靜的小屋,畫的起點由此開始。然後,凝神、聚意,手握著筆,筆牽引手,開始了一場未知的旅途。從紙的任意一點出發,開始了線條的漫遊,旋轉或停頓、跳躍或下潛,線條變化萬千,經意與不經意之間,萬物復甦,昇華出了一個漩渦、一朵花蕾、一片樹葉、一片白雲……白紙的路走完了,你收起筆、結束了一段旅途,紙上意象之花盛開,你心生歡喜。 (文章由本報雲南辦事處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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